說道,“舅舅你這拖家帶口兒要養活一家子人的,多辛苦啊,趕緊拿著走,以後正好兒住那大宅子。”他眼角的餘光見沈國公轉頭當做沒有看見,知道自己的作為是合了沈國公的心意的,就嘿嘿地笑了兩聲。
二老爺抓了抓這分家的單子,對王年這一回是真的很感激,也不想在太夫人面前做個賢良庶子了。
他,他是個自私的人,兩個女兒兩個兒子,還有一個和離回家的長女,這日後都是要錢的,他捨不得這麼多的銀子!
“年哥兒,你是個好孩子。”見太夫人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二老爺心一橫立時就將自己手上的單子給塞懷裡了,給太夫人磕了兩個頭起身踉蹌地回到了二太太的身邊。
“好啊!你算計我們!”三太太見此頓時大怒,跳起來指著二老爺就叫罵道。
“三舅母這話錯了,怎麼是算計呢?明明是老太太禮讓來的。”王年一張嘴也是很溜的,在侯府裡頭經常氣得侯府老太太自家親祖母七竅生煙,見三太太竟然敢罵自家未來岳父,頓時就笑呵呵地說道,“瞧瞧老太太的慈母之心,再看看三舅母您的?嘖嘖,真是一樣米養兩樣人呀!”他深情地努力用小眼睛去對三太太放電,擠眉弄眼地說道,“這做人吶,不能這麼自私!要有奉獻精神吶!”
“你怎麼不去與你二舅舅說這話!”沈明珠聽說今日鉅變,哪怕是被打得渾身氣血翻湧,也掙扎著披著衣裳出來了,聽見這麼無恥的話頓時冷笑道。
“瞧瞧一說分家四表妹急的。嘖嘖,都傷成這樣兒了,那就好好兒歇著,啊!你放心,表哥給你看著呢,沒少了你的嫁妝!”紈絝的渾身都抖得很有規律,見沈明珠竟然還敢上陣,想到從前安固侯夫人說起這丫頭竟時常欺負明華姐妹的,就笑嘻嘻地說道,“二舅舅這份兒,我給挑的,怎麼著了?”
說起前頭等不及嫁妝等等的話,沈明珠簡直叫王年話中的惡意給氣得差點兒暈過去,見王年對自己嬉笑的模樣,她忍不住尖聲叫道,“你挑的?你不自私?!”
“我就是個自私的人,怎麼了?”無恥的紈絝笑嘻嘻地說道。
跟紈絝比臉皮,真是很傻很天真。
“你!”沈明珠從來沒有想到從前對自己尋常的王年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頓時歪頭吐了一口血。
“表妹還沒嫁人,這就吐了血,真叫人擔心吶!”王年探頭探腦地說道。
明秀看著這一臉無賴,頭頂雞毛的表哥,臉上露出了幾分無奈來。只是她見最見不得這沒正行兒的沈國公只閉目養神當沒有看見,又見門口羅遙的衣角微微一閃卻不進來,顯然希望紈絝繼續自由發揮,就知道王年這是對了沈國公的脾氣的,這才發現真是術業有專攻,自己雖然刻薄,卻也沒有紈絝無恥。想到這裡,她只叫身後的鸚哥兒出去叫大夫進府候著,這才低聲與恭順公主說道,“都是一家人,咱們讓讓三叔罷母親。”
左右這最少的那份兒家產也只少了些銀子,那點子銀子還不叫明秀放在眼裡,不如博一個孝順禮讓的賢名。
她爹家底很厚,銀子少點兒無所謂。
至於國公大人的家底私房做閨女的為何這麼清楚,榮華郡主表示,自從在恭順公主的小書房見了一箱子的賬本兒,那就什麼都清楚了。
國公大人的私房都在公主的手裡攥著,真是叫做女兒的郡主擔心吶。
她爹沒有錢,以後在她娘面前腰桿子都直不起來呢。
鸚哥兒正看戲看得熱鬧,聽見明秀要自己給大仇人請大夫,面上露出了不願,卻還是去了。
“你!”王年不是別人,太夫人敢罵一句,安固侯夫人只怕是要與她翻臉的,如今為了把住安固侯夫人,太夫人只得忍辱負重,顫巍巍將腳下一軟跌倒在了自己面前的沈明珠給抱在懷裡,見恭順公主信手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