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怕不會好得這樣快。”明秀掐了掐懷裡慕容明的小肥臉蛋兒,見他紅著臉在自己懷裡扭,下頭的慕容斐很不開心地看著自己,急忙雨露均霑,也捏了捏慕容斐的臉方才低聲說道,“只是我想著既然已經醒了,就該家去。”
“你怎好這個時候動彈呢?”恭順公主急了。
“到底是宮裡。”明秀慢慢地搖了搖頭,見恭順公主這是不得不應了的模樣,便安慰地說道,“況,還是在家自在,百無禁忌的,我休養得也能安心些。”一個臣女受了傷死賴在宮裡不走,這樣的話,她並不想聽見。
而且皇后宮中再好,也不及自己家中叫自己安心。
那裡有愛她的兄弟姐妹,又會對她噓寒問暖的母親,還有什麼都不說,只會給她做主的父親。
哪怕那個是皇帝寵愛的人,她的父親也沒有遲疑不能動手。
也沒有什麼“為了家族大局為重從長計議”。
他就知道要給自己報仇。
這就夠了。
“知道了。我就說,你事兒特別多。”明秀心思重恭順公主從來都知道的,見她執意不肯留在宮裡,也只好在皇后與昭貴妃聯袂而來的時候提了。皇后自然不肯,然而恭順公主再三請辭,也只得罷了。
另有太子妃再三道謝挽留,恨不能代明秀受過的模樣,一時亂糟糟的。
“這兩個孩子,虧了是你。”皇后臨走前拍著明秀的手臂,看著慕容斐兄弟兩個扯著明秀的衣裳不放,彷彿要跟著一起出宮的模樣,便嘆息了一聲,看著明秀蒼白溫柔的臉感激地說道,“能有你護著他們兩個,是他們的福氣。”
“您再說這些,日後,我是不好再入宮請安了。”明秀只是搖頭笑道。
挾恩以報,她做不出來。
“這事兒沒完,你且看著。”皇后嘴角露出了冰冷的線條,低聲說道,“她如何在宮中礙眼,我都可以不去計較,總歸不是她也會是別人。只是……”她壓低了自己的眼睛慢慢地說道,“她不該來害我的子孫!”
還有那位帝王,今日不為她做主,將她的兒孫踐踏在腳下,來日,就不要怪她心狠,不顧當年的夫妻情意了!
“娘娘只不要亂了心絃,叫人鑽了空子就好。”明秀一邊哄著兩個非要跟著自己回國公府的孩子,見慕容明癟著嘴兒就要哭,急忙低頭一人親了一下,見這兩個孩子這才好了,便柔聲與皇后說道,“有永壽在,左右她與榮王都要生出更大的亂子來,您何必急在一時?”
榮王娶了已經被廢的永壽郡主,這就是已經輸了。
就算沒有被廢,永壽也是夠嗆。誰都不是受虐狂,除了沈國公府,永這姑娘得罪的勳貴宗室海了去了,這麼些人捆在一起,榮王有的頭疼呢。還結交宗室朝臣呢,永壽郡主撒一回潑,榮王那點兒心血全都得完蛋!
“她是她,我是我,我總不會什麼都不做。”皇后斂目說道。
這到底是皇貴妃差點兒弄死皇后的孫子,惱怒也不過是尋常。涉及宮中紛爭明秀笑了笑也不再勸,低頭與慕容斐兩兄弟許了不知多少的願望方才叫這小哥倆兒撒了手。正要走,卻見昭貴妃正鼓著臉看著自己。
“我知道娘娘為我出頭了,多謝娘娘待我的心意。”昭貴妃難得這樣安靜,明秀便感激地說道。
“我測過你的命,是大富大貴的命格,以後,否極泰來呢。”昭貴妃就想到那日的籤文了,覺得這真的是很準的,見皇后抱著兩個孩子退後了些,急忙上前抱著明秀的手心疼地說道,“至於皇貴妃,你放心,你就等著看,我定要給你出氣的!”
“您已經給我出了氣,我很歡喜了。”明秀笑著說道,“許是您給我的那護身符極好,因此才叫我這樣安穩地過來了。您照拂了我這麼多,我已經不知該如何感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