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沒臉,作為一家姐妹的明秀,自然也是沒臉的。
看著四周幾個女孩兒的竊竊私語,永壽郡主心中越發得意,甚至想著叫榮王納了沈明珠入府也好。到時候日日磋磨,叫她生不如死。平日裡請女眷走動,直叫這個沒臉的東西立在一旁服侍自己,也不知那樣兒,這個沈明秀還能不能坐得住!
那時,才該是沈明秀的好日子呢!
眯了眯眼,永壽郡主便一彈衣襟上的灰塵,挑眉含笑與痴痴地拿一雙朦朧淚眼看著榮王的沈明珠笑著說道,“雖然表弟對你無心,只是瞧瞧你這副沒有骨頭的賤樣兒就知道,你對我家表弟是舍不下的。罷了,”她揚聲,轉頭看著眉目不動的明秀輕輕地說道,“日後,看在你可憐,本郡主只將你收了做個通房,也解了你的相思之苦!”
“表姐!”榮王真心不知道永壽郡主這是想要嫁給他,還是想要坑死他了!
這死丫頭怎麼就這麼願意給自己拉仇人,還一拉就是頂級仇人?!
沈明秀那是好惹的麼?臉不疼了是吧?!
“我家郡主說得是。雖王爺對我家郡主一心一意,卻總是有那等不知自己身份兒的小賤蹄子往王爺面前來呢!”永壽郡主一個眼風兒,就有一個格外秀氣的大丫頭上前,一邊給永壽郡主添茶,一邊嬌笑著頻頻往明秀的方向看著嬌笑道。
她並未指名道姓,彷彿是在評說沈明珠,然而知道的,都明白這意在明秀。
然而明秀若此時發難,卻成了自己找罵,若視而不見,卻又叫人指桑罵槐。
蘇薔與明秀要好,此時就有些坐不住,臉上露出了怒色,手一拍桌就要起身。
這隔空一個耳光抽在明秀的臉上,若放過此事,回頭明秀只怕就要叫人嘲笑。
明秀急忙按住了蘇薔的手,見這手帕交婉約的臉上露出了怒色,臉都氣白了,心中一暖,之後微微側頭,就見今日跟著自己前來的鸚哥兒口中冷哼了一聲,上前一步拉過了那丫頭,劈手就抽在了她的臉上!
“我家郡主最是清貴,你一個奴才,怎敢在我家郡主面前汙言穢語?!”鸚哥兒一耳光抽得那秀氣的大丫頭捂著臉愣住了,這才在幾個女孩兒都詫異地叫了一聲之中高聲道,“咱們一屋子的主子,什麼時候有你放肆的份兒?!這是侯府的待客之道?!這是不將主子們放在眼裡不成?!”
“你!”明秀沒有自己領罵,還尋了事抽了自己的丫頭,永壽郡主臉都覺得疼了,見自己的心腹丫頭嗚嗚地哭著往自己的面前來,頓時跳起來指著明秀罵道,“你竟然敢動手?!塞外之女,果然沒有教養!”
“侯府的規矩這樣淺薄,本郡主自然也做不出有教養之事。”明秀叫得意的鸚哥兒還回來立在自己身後,這才含笑看著永壽郡主,沒有半分煙火氣地溫聲道,“塞外之女的一個丫頭都看不下去貴府的規矩,可見家教。”
“打狗還得看主人呢!”永壽郡主氣得口無遮攔地罵道。
“下次打了貴府的狗,本郡主一定好好兒看清楚了。”明秀挑眉,目中也露出了幾分厲害來,譏諷地微笑道,“若你覺得本郡主做錯,大可往陛下面前告我!左右不是第一次,我等著你就是!”
告狀?她舅舅現在不給她告狀的呀!
永壽郡主看著明秀一臉你能拿我怎麼樣,氣得渾身都發抖,彷彿看著生死仇敵一樣看著明秀。
整個堂中都一片死寂,沒有女孩兒敢在這兩個貴女對持之時說話。
一個親孃忍不起,一個親爹忍不起,都不是好惹的來的。
“算了,一個耳光罷了,表姐何必這樣斤斤計較。”今日是賜婚的大喜的日子,榮王雖然心裡不是很想娶,然而到底是喜事兒不是?永壽郡主先弄出來一個晦氣的沈明珠,如今又要跟沈明秀掐起來,這叫人心很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