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更何況,廣安侯夫人竟然是才出了姜國公府就捱了這樣的一個跟頭,蜀王世子這也太狂妄了。
“有說因為什麼沒有?”
“說是,說是……”
“是什麼?!”
“彷彿是廣安侯府的轎子正攔在世子的路上,世子就說,就說……”這婆子雖然害怕,可是卻訥訥地抬頭飛快看了一眼臉色發白的姜國公夫人說道,“說是好狗不擋路。”
這說的還是人話麼?
這麼一句話,簡直把廣安侯府上上下下全都羞辱了。
雖然廣安侯府如今已經日薄西山,是不成的了,可是好歹也是勳貴,也是侯府,是姜國公府姻親。蜀王世子怎能光天化日這樣兇狠。
前腳對姜國公畢恭畢敬,後腳才出了門就翻臉不認人?
姜國公夫人到底是看重孃家的人,聽說廣安侯府受此奇恥大辱,眼淚差點落下來,急忙轉頭求助地對姜國公說道,“國公爺……”
這算什麼廣安侯夫人麻煩了蜀王世子。
這不明擺著蜀王世子無事生非,找茬兒麼?!
“這種事我可管不著。”姜國公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正窩在姜三爺懷裡奶聲奶氣地跟他說話的阿寶,沉著臉說道,“跟咱們國公府又沒有關係。”
他早就不把廣安侯府當做姻親。
更何況蜀王世子驟然對廣安侯府發難,老國公默默地想著,怎麼就那麼想要自作多情一番,想要覺得這彷彿是跟阿寶有關係呢。
怎麼那麼想覺得這是在為阿寶出氣呢?
雖然不過是一面之緣,這麼想有點厚臉皮,不過想到蜀王府中的那些同樣亂七八糟的事,還有當初蜀王世子尚未長成時在王府中受到的磋磨,閒言碎語,倒是與阿寶今日的處境有幾分異曲同工,一時聽說阿寶被內宅非議詆譭,激憤出手倒是也情有可原,姜國公就更不可能為了區區一個廣安侯府就與蜀王世子這樣註定了前程光明的皇族子弟鬧出衝突。
他攤開手一副完全不管的樣子,姜國公夫人萬萬沒有想到丈夫竟然是這樣無情的人。
她死死地盯著姜國公。
姜國公臉皮厚著呢,叫那一臉慌亂的婆子出去,完全不在意老妻那殺人一樣的目光。
“國公爺,廣安侯府是我的孃家,姜家王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姜國公夫人艱難地放下臉皮,希望姜國公能看在彼此都是姻親的份兒上為廣安侯府主持公道。
只是她不說這話姜國公也就罷了,說了這話,姜國公只冷冷地說道,“我早就與你說了無數遍,王家可不是老子的姻親!少往臉上貼金!”
“國公爺還拿陳年舊事在怨我?”
“什麼陳年舊事……既然做了這種無恥的勾當,就別想用陳年舊事撇清。”姜國公沉聲說道,“不仁不義,無恥下作,言而無信,背信棄義……”他說了許多難聽的話,阿寶豎著耳朵聽著,覺得這些話大概都已經掏空了她家祖父肚子裡這輩子的墨水兒了。
不過看著姜國公夫人含恨瞪向一旁的範氏,阿寶又覺得姜國公夫人有一種惡人先告狀的感覺。
想當年,她聽跟著姜家去了邊關的婆子們說,姜國公不喜歡只出混吃等死不求上進的酒囊飯袋的廣安侯府,可其實也還是當做姻親,當妻子的孃家認真走動的,畢竟,娶了人家的姑娘,怎麼也得容忍幾分。
誰知道到了她伯父姜國公世子的時候,姜國公世子先娶了出身清流的範氏為妻,誰成想,范家在先皇末年時因彈劾了先皇最疼愛的兒子淮王因此壞了事,被先皇罷了官,一家子哪兒來的回哪兒去,罷官回了老家種地。
那時範氏就已經生了姜國公府的長孫姜松,可姜國公夫人本就看不上長媳不過是一個御史家的女兒,見范家壞了事,就想順著先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