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婧大長公主這一句話,蜀王妃在皇族中恐怕都無法立足,被人唾棄了。
“姑母,我沒有這個意思。”此言誅心。蜀王妃想到文婧大長公主在皇族中的影響力,頓時臉色變了。
她剛剛只衝著姜國公府,卻完全沒有想到這件事也牽扯到了王薔。
若是早點想到,她早就和文婧大長公主賠罪了。
“你有沒有這個意思,我不知道。”文婧大長公主看都不看臉色惶恐的蜀王妃,平靜地說道,“我只知道,我也是皇族。姜國公世子夫人護著我王家與皇族的血脈,是我要感謝的人。至於賤婦……”她沉靜了片刻,看著認真地扶著範氏,眼睛黏在範氏臉上的孫女,嘴角勾起了慈愛的笑容,輕聲說道,“她的確說的不算。”
蜀王妃臉色勉強緩和了些。
可是下一刻,文婧大長公主的話卻讓她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因為我說的才算。”文婧大長公主冷冷地看向她說道,“我說你的確是個賤婦,這才算數!怎麼,你也想訓斥訓斥我,讓我給冒犯了你承擔個罪過,給你下跪磕頭?”
這話簡直要了蜀王妃的性命,她覺得都要窒息了,捂著心口看著叱罵自己的文婧大長公主哭著說道,“姑母如此,我只怕無立錐之地了!”
京都是不是與她犯衝?
這麼多年,聲譽極好,被人稱讚的她,進了京都之後,怎麼再沒有一件事順遂了呢?
如今,文婧大長公主直言她是個賤婦。
她豈不是成了皇族笑柄?
且天下皇族匯聚京都,全都聽到了文婧大長公主對她的這句羞辱,那她的這笑話怕是要傳揚天下了。
蜀王妃是要臉面的人,哪裡承受得住這種事,已經難受得心口劇痛。
她本就心口疼,正在這時便聽到門口傳來了一些聲音,抬眼看去,就見自己的兩個女兒踉踉蹌蹌進來,這也就算了,當看到愛若珍寶的兒子彷彿死狗一樣被丟到了宮殿中央,臉上好大一個青腫猙獰的巴掌印,死狗一樣昏迷不醒,蜀王妃頓時尖叫了一聲,顧不得女兒們的哭鬧,撲到了兒子的身邊抱起蕭蟠搖晃起來。
“阿蟠,你這是怎麼了?誰幹的?這是誰幹的?!”她顧不得這是在皇后面前,也忍不住如範氏剛剛一般尖叫起來。
“我打的。怎麼了?”她的質問馬上就得到了回應。
阿寶覺得這聲音有力又陌生,躲在皇后的懷裡,不由探頭探腦去看,就見宮門口二皇子的身邊並肩走進來一個高大英挺的中年男子。
並不是細皮嫩肉,養尊處優的模樣,相反,倒是有些像是姜國公那般風吹日曬,粗糙,卻有莫名的巍峨如岩石一般男子漢的氣概與吸引力。
簡稱荷爾蒙爆棚。
哪怕是在衝突與氣氛裡,胖團的小色心也不爭氣地撲通撲通蹦躂了起來。
芝蘭玉樹般的美人兒她喜歡。
這樣的帥大叔,其實,其實也不是不可以喜歡……
“你怎麼過來了?”就在胖團默默地在內心思考要怎麼去俘虜帥大叔的心,文婧大長公主詫異地問道。
皇后也微微詫異。
見阿寶叼著胖手指探頭探腦,她垂頭摸了摸,便對一旁的範氏溫聲說道,“這是遼王府的東平郡王。”
範氏一向恪守禮儀,見今日皇后宮中有陌生男子,便側身對皇后恭敬地說道,“娘娘宮中今日有貴客,是我來的不巧。今日我先告退,來日再來給娘娘請安。”她向來守禮,皇后也不勉強,笑著點頭,命人送範氏出宮養傷。
因範氏傷了手,阿寶又心疼又擔心,哪裡顧得上什麼帥大叔,搖搖擺擺跟著範氏也要出去。
不過她不是出宮。
她準備去和皇帝告狀,給範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