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阿寶點頭答應,見大皇子對自己笑了笑,又去跟皇后告退,待他帶著弟弟走了,阿寶轉頭對皇后問道,“明日,明日我也可以進宮的麼?”
她瞪圓了大大的眼睛,彷彿不相信自己竟然每天進宮就跟回家似的,皇后笑眯眯地摸著她圓潤的小臉兒溫和地說道,“你伯孃如今管著家,國公府那麼大,剛剛掌家必然耗費心神,也辛苦。我幫她帶著你,也算是為她分憂。”
阿寶覺得這話哪兒哪兒不對。
她大伯孃掌管小小的國公府就很辛苦。
皇后娘娘掌管著好大的後宮,竟然覺得養她不辛苦的麼?
“那我進宮來也努力不給娘娘添麻煩。”自己人見人愛,每位長輩都爭搶自己,胖團能怎麼辦?
她驕傲!
阿寶矜持地理了理自己紅彤彤的小衣裳,咳嗽了兩聲對帶著幾分期待的皇后說道,“那日後,白天的我送給皇后娘娘。晚上的我送給大伯孃啦。”作為一隻萬人迷的糰子,腳踩幾條船也堅決不翻船,合理分配時間努力雨露均線,那是滿級技能來著。
阿寶美滋滋地縮在皇后的懷裡,便聽皇帝在一旁笑著說道,“在哪兒都能住得慣?你這就叫做隨遇而安。”
“沒法子的事呀。”阿寶就嘆氣說道。
誰讓她這麼招人喜歡呢?
素日裡每每攬鏡自照,胖團總是會被自己獨特的美麗傾倒呢。
“只是你這樣回了京都,你父親母親倒是也捨得。”皇帝昨日隨口問了阿寶的事情兩句,蕭閔說了些,姜貴妃表露的態度看出來些,還有內侍繪聲繪色地給了皇帝陛下好大的驚訝,才知道姜國公府竟然還有個大大的“福氣”。
因阿寶不是那傳聞中的小福星,相反是對照組,皇帝昨日聽皇后心疼阿寶一晚上也覺得阿寶可憐。
見她年紀這麼小便隨著祖父孤身回了京都,還要忍受那些流言與惡意,皇帝便生出幾分唏噓。
見他這樣問,阿寶才不說自己爹爹孃親捨得自己呢,越發地嘆氣,胖爪放在軟綿綿的小肚子上乖巧地說道,“怎麼可能捨得呢?陛下不知道,我離開家的時候,爹爹因捨不得與我分離,都哭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啊。
姜二爺那麼強硬兇悍的男人,敵人的刀劈在身上都滿不在乎的,可是阿寶離開家的時候,都哭了。
阿寶垂頭,吸了吸小鼻子。
“朕本以為你母親會隨你一同回來。”姜二爺領著朝廷的重任,不能回到京都,因此明明捨不得女兒也只能與愛女分隔兩地這種事,皇帝能理解。
可是阿寶的母親謝氏卻並沒有非要留在海疆的理由。
她沒有陪伴阿寶一同回京都,親手撫養照顧女兒長大,讓皇帝格外疑惑。
說起來,愛女身體弱,受不得海疆的潮氣,因此總是生病只能回到京都,那謝氏做母親的回了京都,自然也是理所當然。就比如姜國公,領兵在外幾十年,他的妻子不也是留在京都照料兒女,並未前往邊關吃苦麼。
皇帝不過是隨口一說罷了,阿寶聽了,忙搖頭說道,“是我和孃親說,請孃親不要為了我就離開海疆的。”
“為什麼?”皇帝見皇后因阿寶果然沒有因姜貴妃留下陰影,已經態度好了許多,便湊近了些捏了捏阿寶的胖腮笑著問道。
“孃親不僅是我的孃親,也是爹爹的妻子,是哥哥的孃親呀。海疆練兵多辛苦啊,陛下不知道吧,爹爹和哥哥整天都要在海上操練,有時候在船上一待就是半個月,每次回來,身上的鹽粒子都噼裡啪啦往下掉,面板都像是魚鱗似的。而且陛下知道什麼叫做暈陸地麼?在船上待久了,習慣了飄搖的海上,剛回到陸地反而會如同咱們的暈船一樣,路都走不穩。這樣辛苦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