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自己要跟他今日做個了斷。
既然都要你死我活,那自然手段輩出,海湘也不大在意自己的形象,突然抬手,就聽金青玉一聲慘叫,她捂著自己突然飆出鮮血的手倒在地上。
那隻手上五根手指盡數掉落在地上。
長澤仙君冷眼旁觀,就見是海湘抬手將金青玉的手指全都斬下。
這少年笑著說道,“哪根手指碰過本座,就都別要了。”他聲音柔和,抬頭看著上方看他們內訌的長澤仙君,腳下一踏。
就見以他腳下驟然分出無數的流光,這些流光延伸進入地底迅速向遠方而去,幾乎是瞬息的時間,就見金玉閣整個山門全都被一條條流光屏障籠罩。
這巨大的屏障嗡嗡作響,金玉閣的修士們同時發出慘叫跌落在地上,海湘踏著腳下,笑著繼續說道,“仙君以為我只會在這裡等著你?”
他這樣擅長陣法,連四個仙階修士都敢獻祭,難道還不敢趁著自己掌管金玉閣的時候給金玉閣也設下一個大陣,以這無數的修士作為供養?
不過長澤仙君並不心疼,冷冷地看著微笑著的海湘說道,“金玉閣真是引狼入室。這麼說,你早就盯上了金玉閣。”
“正道大宗人望鼎盛,人又蠢,我自然很喜歡。”海湘並不否認,見長澤仙君投鼠忌器不敢擅動,顯然還顧慮這些修士的性命,他便平和地說道,“仙君放心,既然我今日敢坦然相告,這些修士就別想活著。待他們與仙君同歸於盡,到了那時,我再前往仙宮,質問仙君殺害我金玉閣修士的罪責。”
他什麼都想好了的樣子,搖頭說道,“竟然還殺了我宗兩位副閣主,仙君可真是喪心病狂。”
“那兩人一直重傷……你善用傀儡之術,今日那大陣中的修士,你將那兩個仙階製作成了傀儡?”長澤仙君冷冷地問道。
金玉閣兩個副閣主討伐海外妖修不成,被打得重傷昏迷,本不可能好轉。
可今日那獻祭四個仙階的大陣,隕落的必然是那兩人。
他就想到海湘極擅長傀儡之術。
他如今掌管金玉閣,有的是時間將那兩人煉化。
此刻,長澤仙君雙目匯聚神光看下去,半晌,見眼前的少年並非傀儡,也並不在意那金青玉尖銳的慘叫與金玉閣修士,慢慢地問道,“你奪舍的這身軀乃是海氏族長之子,這件事,那海氏族長知道麼?”
他盯著微微一笑的海湘冷靜地說道,“就算奪舍的是嬰孩,那嬰孩自母腹中孕育,也天生一點魂靈。你奪舍這嬰孩,應該也侵吞了這孩子本身的魂靈。怪不得你越發短命,行惡因,天道都記了你一筆,令你不得長生。”
他目光森然,顯然厭惡海湘至深。
海湘卻只微微挑眉說道,“這是我與海氏一族自己的事。”
他是海氏一族的先輩,這海氏一族奉養他,給他提供可以驅策的身體,他還給海氏榮耀,這有什麼不對?
海湘並不將自己吞噬奪取嬰孩的身體當回事,卻見長澤仙君突然手中一道劍光呼嘯而下,冷聲說道,“惡行累累,當誅!”
他說動手就動手,竟不顧及眾人,海湘卻又是腳下一踏,就見空中屏障嗡嗡作響,金玉閣修士們又是同時一聲慘叫,無數靈氣被牽引出來,由遠及近向海湘的身體中匯聚而來。
一時之間這少年身上的氣息暴漲,身後慢慢浮現出一道三頭六臂的高大虛影。
這虛影初見時不過是三張尋常清秀面容少年的臉,然而努力細看,卻見這少年的臉上表情漸漸詭秘陰森,一絲絲魔氣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