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的那朱鳥。
那應該的確有鳳鳥的血脈。
這樣強大的血脈靈獸都能存在這裡,那當初, 七宗強者發現這秘境的時候,又為何將這些強大的存在全都留下來, 而不是當場攜帶離開?
或許, 也就是修士們常說的萬事留一線。
就像是她和聞人一從不將發現的靈草全都帶走, 而是會留下一些給後來者。
那些曾經的強者, 會不會也是因為這樣。
留下一線機緣給後進者, 而不是自己全都拿走佔有,斷去後面修士的修煉的機緣。
修士修心,當有胸襟。
也正是因為綿延不絕的照拂,所以修真界的氣運也綿長,也會有很多層出不窮的年輕的修士,再得到機緣之後脫穎而出,成為新的強者,成就更多的仙路,然後繼續守護著這些機緣,繼續留給後來的年輕的修士。
這樣想想,就像是曾經強者的關照與愛護,又像是感受到了那來自於一代代的修士的善意。
這份善意,就像是跨越了時光,哪怕不能觸及,卻依舊溫暖。
小姑娘的眼睛微微彎起來。
“若當真如此,那我喜歡現在的修真界。”有著更加寬大的胸懷,更深遠的愛護,她忍不住將臉色麻木的狼崽抱在懷裡,把小臉兒埋進它背上毛茸茸的背毛裡,小聲兒說道,“也不知仙君何日飛昇……其實仙君應該人也挺好的,若不是……我還真是捨不得他。”
如果她不是一隻膽戰心驚唯恐捱打的狸貓,那一定會喜歡雲頂仙宮喜歡得不要不要的,恨不能此生都在雲頂仙宮,在正道成長。
可現在,真是不提也罷。
還是趕緊提桶跑路……試著去和御獸宗相親相愛。
狼崽木著一張狼臉,默默地記住。
每天一遍仙君飛昇的祈禱,真是格外虔誠。
它沉沉地轉頭,看了一眼還敢在自己背毛裡作亂的小姑娘。
當第一次被貼貼,它還驚怒交加。
直到現在,竟然已經習慣。
狼生竟然是這樣慢慢地學著妥協。
“來了。”就在狼崽沉默地用深邃的眼睛思考狼生,御獸宗的十多個弟子總算是來了。
這些一路奔波的弟子見到躺在地上的兩人頓時發出震驚的聲音,然而待知道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便有前方的一個二旬上下年紀的青年微微皺眉說道,“朱鳥?當日師伯提過說曾在秘境之中見過一尊朱鳥。只是這朱鳥桀驁,不喜與人契約,師伯說起來的時候格外遺憾,卻沒有想到他們竟然去掏朱鳥的子嗣。”
有些妖獸不喜與人結伴,更不喜與人契約,更喜歡於天地間無拘無束,自由自在。
既然人家不願意,那身為愛惜靈獸的宗門,更應該尊重人家的意願。
而且不僅他們是因此而受傷,還在受傷之後引來心懷叵測的怨鬼宗弟子,險些連累了姚氏兄妹,這就更過分了。
再聽到那女修契約不成就要害朱鳥血脈,惡毒下作至此,眾人都沒話講了,都懶得去管她的傷勢。
“咎由自取,回宗再處置她!”
御獸宗的修士感激金雙雙四人救了姚家兄妹,紛紛過來道謝,且聽聞四人都戰力極強,越發地敬重起來說道,“待離開秘境,我等必然會稟告長老,感謝諸位同道的援手。”
御獸宗都覺得,這眼前四位必然是雲頂仙宮的精英。
且仗義出手,又不挾恩以報,人品也是極好的。
做好事怎麼能不留名呢。
一定要讓長老去和仙宮好好提提,絕不能讓友愛同道,也付出很多的道友們吃虧。
常娥與成師兄微微一笑。
狸貓和蛇妖都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