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心中萬箭穿心,劇痛莫名,只覺得自己的愛和親情都碎成了一塊兒一塊兒的。
“這麼說,原來你很無辜。”白君意勾唇微微一笑,雲淡風輕,似乎對阿芝揭發她老爸並沒有厭惡……反正都是狗咬狗一嘴毛,白狐君還有什麼厭惡不高興的,誰倒黴他都開心見到。
此刻他微微一笑,寂靜的房間都破開了陰霾一樣,阿芝見他開口,眼睛頓時亮了,急忙用力點頭流著眼淚說道,“狐君明鑑,我真的是無辜的。父親和母親想要做什麼,我不敢阻攔,不然,我只怕會步了阿曦的後塵,被他拋棄。我只是害怕了!”
她哭著跪在地上哽咽地說道,“我知道狐君對我不滿,可是我是無辜的呀。當初父親捨棄阿曦,我年紀尚小,本就與我無關。”她聲聲泣血,一聲聲地哭訴,仰頭攥緊了面前的柵欄,哪怕一雙手被符籙上的靈光劈打得焦黑也不在意,哽咽地說道,“父親和母親的確罪無可赦,可是求狐君與族長在執法隊面前為我求求情吧。我真的從未做過壞事。”她伏在地上哭得厲害,白曦簡直服了她了。
她幸災樂禍地看著躺在地上的中年男人。
他都翻白眼兒了。
“你這麼賣了你老爹,有沒有想過他這麼多年對你如此疼愛啊?”
“可是父親犯了錯,應該受到懲罰!”阿芝斬釘截鐵地說道。
男人突然悲愴地哀嚎了起來。
巨大的痛苦還有被女兒拋棄的錐心之痛叫他無法忍耐。
或許……那個時候被執法隊當場擊殺才是對他真正的仁慈。
為什麼還要在他臨死之前,看到唯一疼愛的女兒竟然會背叛他,恨不能他去死,然後換她的活著。
這是很聰明的做法,只要有理智的人的確會這樣做。
既然必定會有犧牲,何必犧牲全部人,只犧牲一個,叫其餘的人都能逃出生天,這不是很好麼?
可是理智是理智,感情是感情,他痛苦的心誰又能明白?
“你真不像是狸族的孩子。”巨大的狸貓族長蹲坐在阿芝的面前聽著她哭著求情,許久之後方才平靜地說道,“狸族一向都有寧死不彎的骨氣,可是你,為了想要活著卻全都出賣。”
見這個黑髮的,與白曦有幾分相似的女孩子可憐地委頓在自己的面前,它平靜地說道,“只是你說你沒有參合在其中,是無辜的,我們和你說了都不算。阿芝,你知不知道執法隊是怎樣執法?”
阿芝怎麼可能來過執法隊,不由拼命搖頭。
狸貓族長頓了頓,嘆了一口氣。
“執法隊之中有修士擅長演算天機,只要抬抬手,就知道過去未來之事,你這點小道行根本遮掩不住屬於你的過去,只要他們算一算,你做了什麼,是不是無辜,都在他們的心中。”
這話它說得十分平靜,白曦都覺得自己是第一次聽說,阿芝卻已經聽得傻掉了,不敢置信地看著面前的巨大的狸貓,顫抖了嘴角片刻,臉上的眼淚都呆滯幾分。見她這副樣子,族長垂頭,失望無比。
幹壞事兒本來就是錯的。
可是連壞事兒都乾的這麼傻缺……真是給狸貓一族丟臉。
“你把一切都推到你父親的頭上,還有拋棄你的父親母親……這都是白忙活。”
白賣了一遍自己的老爹老孃。
也白哭了一把。
只不過這一把別人也就算了,大概要氣死自己的老爹呢。
見阿芝呆呆地跪在了地上,那中年男人在無聲地哭泣,曾今親密的一家人此刻各自分開在一旁彼此厭惡,白君意笑了笑,聲音柔和了起來。
“這都不是大事,不過我的確還有一件事問你。”
俊美的男人一雙含笑的眼睛慢慢地變得冰冷起來,看著瑟縮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