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胸膛與小腹都坦露在自己的面前,小腹平坦有力,一塊一塊強壯的線條在小腹上隆起,那消瘦的腰肢順著那些肌肉延伸而下,沈望舒的目光,卻落在了那小腹之上,一個猙獰糾結的一指多寬的傷疤上。那顏色依舊暗紅,可是卻依舊驚心動魄。
“這是怎麼傷的?”這顯然是陳年的傷口,卻依然這麼清晰,沈望舒不由伸出手,輕柔地撫摸那個傷口。
薛玄在她的手撫摸傷疤的那一瞬,小腹頓時繃緊,他臉上露出忍耐,胸膛激烈地起伏,聲音帶著幾分忍耐地說道,“叫人捅的。”
他說得輕描淡寫,還壓著她的手在自己小腹的傷疤上,眼角泛紅,卻扣著沈望舒的額頭不叫她抬眼,看到自己眼中翻滾的慾望,低聲說道,“早就忘了,你別難受。”
他感到沈望舒的眼淚冰涼地滴落在自己的手背上,那一瞬間,渾身湧動咆哮的炙熱,竟全部都退去,只留下了眼前這個女人的眼淚與憐惜。當她將自己的額頭抵在自己的小腹上的時候,他沒有想到那些慾望,只有自己心裡隱秘的安寧。
“舒舒。”他伸手將她抱在懷裡,輕聲喚道。
“以後不管遇到什麼,我都陪著你。”好的壞的,她都陪著他。
“好。”薛玄輕聲應了。
他鬆開她的手,感到她的手,在他的身體上一寸一寸地逡巡,冰冷柔軟,遇到傷疤,就溫柔地撫摸。
他的每一處傷口,她都看到。他也就一個一個地告訴她,那些傷口的來歷。
那是充斥著血與火的世界,他說起來的時候漫不經心,沈望舒聽得也安靜極了,可是他們這樣輕描淡寫地說話,卻似乎心貼得更親近了。
“這是做什麼呢?”就在沈望舒與薛玄依偎在一起安靜地說話的時候,就聽見一旁有個驚疑不定的聲音響了起來,沈望舒扭頭,就見沈父正捧著一個點心盤子,裡頭全是熱氣騰騰的各色的小蛋糕。
他臉上那幸福的笑容還沒有落下,看見沈望舒與薛玄的造型卻似乎驚呆了。眼前這對青年男女,一個上半身袒露,襯衫歪歪地掛在手臂間,赤裸出精壯得叫沈父眼紅的線條,一個正用手壓在他不能言明的地方,看起來也很……
“做什麼呢?”沈父的眼眶頓時紅了。
他努力嗅了嗅自己盤子裡沈母特意給他烤的蛋糕的香氣,十分委屈。
他還沒有和沈母這麼親暱過呢。
“看看阿玄身上的傷口。”沈望舒看似平常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對沈父起身笑著說道。
她的眼睛還帶著淚意的紅色,沈父的目光落在薛玄身上那交錯的傷疤上一瞬,哼了一聲。
竟然拿傷疤博取同情,不過看起來確實觸目驚心,也是辛苦了。
他想到薛玄的來歷,從前對他的敬畏與羨慕都化作了憐惜,上前把點心盤在放在了沈望舒的面前惡聲惡氣地說道,“你媽做的。”
“偷吃了沒有?”沈母的手藝極好,沈望舒嗅到蛋糕香甜的氣息,急忙捏起一個,順手塞到了薛玄的嘴裡。
“爸爸還需要偷吃?開玩笑。”沈父眼巴巴地看著女兒。
沈望舒眼看沈母笑吟吟地走過來,姿態優雅,總覺得沈母最近似乎更年輕美麗了許多。似乎是彼此的感情更加親暱,叫沈母容光煥發。
因此沈望舒也不去看沈父迫切要求投餵的表情,自己撿了一塊小點心咬了一口,剩下一半正要繼續吃掉,卻見眼前湊過來一顆頭來,薛玄一口叼走了剩下的那半兒,見她詫異地看著自己,一邊吞了點心,一邊含糊地說道,“你這塊好吃。”
沈父咬牙切齒地看著對自己露出一個隱晦得意的薛玄。
“行了行了啊,別跟孩子們鬧騰。”沈母走過來利落地塞了一塊點心給沈父,見他憋屈地吃了,這才和薛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