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有些嘶啞,有些叫人心疼的疲憊。
沈望舒跟高婉寧沒有什麼好說的,飛快地摁了電話,把電話撇在一旁,雙手抱住了薛玄的頭。
這青年漆黑的眼裡,只有她一個人的身影。
此時電話再次響起,依舊是高婉寧的號碼,沈望舒是懶得和她糾纏的,伸手把電話關機,掐了掐薛玄的耳朵嘆氣道,“這人煩得很。”
“是誰?”薛玄抱著她柔軟的腰肢,把自己修長精瘦的身體壓在她的身上問道。
“歐陽玉劈腿的那個。”沈望舒見他修長的雙腿都垂在床外,十分辛苦的樣子,急忙把他往自己的床上拽了拽,這才淡淡地說道,“她也能看見毛料裡的翡翠。”
對於這麼一個旁人趨之若鶩,會叫人一夜暴富的異能,薛玄的表現卻很平靜。
“日後,她大概會被稱作翡翠女神?”想到那個稱呼,沈望舒就覺得可笑極了,垂目冷淡地說道,“她可是真正的點石成金!”
“那算什麼,日後你可是擁有所有翡翠礦坑的女人!”阿玄對得到了一兩塊極品翡翠就上天的女人不感興趣,十分不在意地說道,“往後好的都是你的,她在你面前,連一根小手指頭都比不上。”
所有毛料在出礦坑之前,都被他手底下那些賭石高手過了一遍眼兒,極品稀罕的都被挑走了,雖然剩下的裡頭難免有些被看走了眼,或是其他原因被一同運走的極品翡翠,不過在薛玄的眼裡,那都不算什麼。
國內的市場這麼大,那點兒極品翡翠,還濺不起一個水花。
如果不是擔心極品翡翠太多,一下子沖垮市場,他早就賣了那些庫房裡冷冰冰的料子了。
“你捨得啊?”沈望舒捏著他的耳朵,眼裡的笑意幾乎要滿溢位來。
“我整個人都是你的,那些當然都是你的。”薛玄飛快地說道。
沈望舒卻覺得這句話很耳熟,彷彿在哪裡見過,一偏頭,卻見薛玄撐在自己耳邊的手裡,握著一隻熒光閃閃的手機,上面正連線著千度網頁。
“三百六十五句情話?”沈望舒念著這網頁的名頭,重新扭頭打量近在咫尺的英俊青年。
青年默默扭頭,不肯看她。
“挺好的,每天說一句,咱們十年不重樣,啊!”沈望舒笑眯眯地說道。
英俊的,氣勢逼人彷彿暗夜帝王,總之十分酷炫的翡翠礦主,臉紅了一瞬,之後慢慢地白了。
顯然沈望舒這一句叫人壓力很大。
沈望舒已經抱著這青年的脖子笑得直喘氣兒,就在她咬了咬他的下巴的時候,卻聽見門外突然傳來了緊張兮兮的聲音連聲道,“舒舒!你在不在?是爸爸啊!舒舒?!”
伴隨這個而來的,是沈父緊張兮兮的敲門聲,還有沈母無奈的叫吃飯的聲音。顯然沈父沈母已經發現,十分危險的薛玄薛爺已經消失得不見蹤影,顯然是趁著兩口子事忙來妄圖做一些不能容忍的壞事兒了。
沈望舒的房門,被敲得震天響,還有沈父幾乎要哭出來的聲音叫道,“舒舒給爸爸答應一聲啊!”
沈望舒聽著門外沈父的聲音,再看看依舊撐在自己身上的薛玄,嘆了一聲裝模作樣地說道,“真是不走運。”
豈止是不走運呢?薛玄渾身脹痛得厲害,不過作為一個茹素了快三十年經驗豐富的男人,他自然知道,如何在熱血沸騰的時候,叫自己平靜下來。
他陰沉著臉爬下床,在沈望舒笑得花枝亂顫裡給她理了理散亂的衣裳,順便給自己整理了一番,這才開啟門,露出了沈父沈母緊張的臉。
沈父見沈望舒衣裳乾淨整齊,鬆了一口氣,還是忍不住有些不善地說道,“薛爺怎能擅入小女的臥房?!”歐陽玉那都要訂婚的人,也沒有福氣進來過!
沈父沈母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