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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電話裡似乎傳來弱弱的,不安的解釋,女人更大聲地說道,“說什麼你不知情!你裝什麼無辜,當年你們家都敢把親閨女給扔山裡,現在肯定也是你們把我丟在路上的!”
她的聲音更拔高了,正面無表情想著趕緊把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丟下車的吳威卻目光凝重起來。
當他剛剛聽到“安雪凝”,就覺得奇怪。
沒想到自己路上做個好事,竟然遇到的是安家的熟人。
這女人罵安雪凝的時候,吳威沒覺得什麼。
可當那些話的內容再一次傳入吳威的耳朵裡,他就知道,自己或許聽到了不得了的東西。
什麼叫做“把親閨女扔山裡”?
安雪凝的家裡,除了安雪凝,也只有安甜一個閨女。
這一刻,吳威突然想到的是安甜的身世。
她在安家當年是失蹤。
因為這,吳威突然有了耐心,沒有再把車開得飛快找地方讓這女人下車,而是聽著這渾然不覺的中年女人在繼續對著電話另一端嚷嚷著說道,“什麼叫讓我小點聲。怎麼著,你們當年敢幹,現在還不敢讓別人聽見?!我威脅你們?要不是你們心裡有鬼,你們能給我那麼多錢,你能願意給我那麼多錢?!”
她說著說著就得意起來,得意洋洋地說道,“還是我眼神好使,一看見那小姑娘就知道她當初是被你們給扔了的那個。你們可真是夠狠心的,那小姑娘長得多好看啊!白白淨淨的,你們還真捨得……”
她越說越高興的樣子,還帶著見幾分幸災樂禍,其實只是看安家的樂子,沒有真心為可憐的孩子抱不平。
甚至,她還藉著她賺錢。
吳威握著方向盤的手用力攥緊,身上慢慢浮現出猩甜的血氣。
當看到這中年女人又惡狠狠地跟對面要錢後結束通話了電話,清秀的紅眼邪祟努力擠出了一個笑容問道,“是大嬸你的朋友?現在這年頭,還有把孩子丟山裡的麼?”
“怎麼沒有。我就親眼看見過。你可不知道,那小孩兒剛出生沒多久,都沒斷奶就讓他們家老人給扔山裡去了。可惜了,那老的死的早,要不然,我能要到更多!”
做壞事的首惡已經去世了,安家現在就只剩下那麼幾個人因為擔心她亂嚷嚷才給她錢,給得一臉不情願。
中年女人貪婪地抱怨了一聲,就跟臉色微微扭曲的清秀年輕人說道,“不過你可別亂嚷嚷啊,說了我也不會……”
車子裡的音樂突然停下。
吳威轉頭,摘下墨鏡,露出血紅色的陰冷的眼睛,冷冷地問道,“你不會什麼?”
不會揭發安家。
繼續隱瞞安甜身世,要錢吃她的人血饅頭?
安靜下來的車子裡,血紅色眼睛的年輕人頭顱轉向九十度,用詭異的姿態看著她。
中年女人目睹恐怖的畫面。
一聲刺耳的尖叫在車裡響起。
車子裡的尖叫聲歇斯底里。
吳威眯著眼睛看著這個女人。
他的心裡壓著對這個女人的怒火,不過更仇恨的是不幹人事的始作俑者。
可太想知道,她嘴裡所說的扔山裡到底是個什麼意思了。
“你,你是……”
“你說的是安家的事,嗯?你究竟知道什麼?”吳威其實不太擅長用恐怖的樣子去威逼利誘,可他也很想知道所謂的真相。
不過怕嚇死這女人沒有了瞭解舊事的來源,哪怕恨得牙根癢癢,他還是緩和了一下,努力只擠出了一個勉強扭曲的笑容對她說道,“我只想知道當初發生了什麼,剩下的事我不關心。你想問安家要錢……要了也沒關係。”
只要安甜瞭解從前的真相,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