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艾不就是想做正室嫡妻麼?
唐萱偏偏不叫她如願以償。
叫她成為自己最不願意成為的小妾。
大公主的性子本就是眼裡不揉沙子的,能容得下唐艾?
到時候,大公主如果刻薄唐艾的話,那唐菀這個口口聲聲疼愛堂妹,又與大公主相交往來親密的人又該如何自處?
不管幫襯那一方,她都會不好做人。
到時候也叫京都都看看清平王妃嘴上一套做事一套的虛偽嘴臉。
因這件事是一石數鳥之計,又能討好鳳樟,唐萱就將這件事對鳳樟提起過。
只是之前鳳樟意動,本送了書信給南安侯府,南安侯卻把拜帖給砸了回來,並未理會,本以為這件事要不成的了,誰知道鳳樟今日有了好機會,自然要提一提唐艾這件事。
只是他剛剛開口,本著一片好心,南安侯卻冷笑了一聲,上前扯住他的衣襟,低聲說道,“到底是清平郡王做事爽快。”他一拳頭砸在鳳樟的臉上,不過一拳頭,就把鳳樟整個人砸飛了出去。
“謀算宣平,你當我是死人?說出這樣的話,從此我與你不共戴天。”
鳳樟被砸得摔落在地上,只覺得自己的頭都不屬於自己了,掙扎著爬起來,眼前一片血紅模糊,看著正眼前模糊了的高大的身影,不敢置信。
他不過是好意,為何受到這樣的毆打。
“你!”
“宣平於我,比我自己更重要。你算計她,比直接來算計我更令我痛恨。”南安侯緩緩地走到了趴在地上一臉茫然的鳳樟的面前,垂眸看著他冷聲說道,“你以為男人都跟你一樣管不住自己身上的那二兩肉?捨棄有孕的妻子自己風流快活,為了自己的快活叫妻子獨守空閨,左擁右抱,這是畜生才做的事。既然娶了她,就該珍惜她,如同珍惜自己。心裡有這個女人,為了她,又有什麼熬不住?”
如果男人都覺得左擁右抱沒什麼,那為什麼不叫女子也同樣享受左擁右抱。
不過是男人給自己的風流快活想到的理由罷了。
且鳳樟竟然提到的是唐家的姑娘。
南安侯雖然對唐家的女人不感興趣,不過也聽唐菀跟大公主閒話家常的時候提過一嘴,說她如今只剩下一個庶出的堂妹待字閨中,即將說親,性子與嫡出的唐萱完全不同,是個清白的姑娘。
這鳳樟左右別人的人生姻緣是一回事,在一個男人的面前提到這個姑娘,又將這個姑娘的尊嚴與清譽當成什麼?看見鳳樟這麼一個無恥小人的模樣,南安侯就覺得鳳弈喜歡把他打得起不來床真的是一件很正確的事。
他這些話都叫鳳樟呆住了,彷彿沒有想過,一個大權在握的侯爺竟然是這樣的想法。
唐萱……可害死他了。
可是如今也來不及鳳樟後悔了。
南安侯俯身又是幾拳頭,把鳳樟打得哼都哼不出來,這才彷彿丟死狗一樣把奄奄一息的鳳樟丟在地上,看著周圍二皇子府的幾個戰戰兢兢,不敢靠近的下人說道,“送他回去。真是髒了我的手。”他轉身就走了,也不在意鳳樟到底是被打成了什麼樣子。
不過皇帝的女婿打了皇帝的兒子,還是在宮裡,這件事怎麼也得有個交代。
南安侯不是會叫人覺得自己跋扈的性子,又覺得自己也應該在皇帝的跟前告鳳樟一狀,免得鳳樟反倒成了受到迫害的。他面無表情地對皇帝說,“二皇子要我納妾,別為了公主憋著。被我打了。”
皇帝一愣,繼而氣得半死。
“這混賬東西!”大公主是他的親閨女,皇帝能願意叫女婿納妾麼?
寵著女婿卻不顧女兒的死活,叫其他的女人跟女兒搶夫君,這不是做父親,這是腦子有問題。
皇帝萬萬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