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妄充滿怒氣的話語令秦瑩二人大驚失色,他們立刻轉身直奔迢水殿去尋元稹和靜文娘娘!
秦妄身子一晃靠在門邊,用力攥緊了拳。
[李元稹……就算是要走,你至少也要讓我知道你去了哪裡啊……而你如今這般。又要我如何能心甘情願的放你離開?]
可惜等到瀾七等人趕到迢水殿的時候,殿內早已經是人去樓空……
誰都沒有料到,元稹竟然帶著靜文娘娘連夜跑了,她們避開宮人,撂倒了幾名禁軍侍衛,輕而易舉的翻越城牆出了去。
眼下天光大亮,元稹二人已經順利出了王城,正式踏上前往登州的路途!
秦妄暫時封鎖了元稹離宮的訊息,而焦作生從嬴國王都寄出去的信,也終於在幾天後,一封接著一封的送到了千里之外的澧朝。
乾清宮,書房。
髮鬢微白的苗維德躬身舉著一封信件,眼睛正偷偷瞟向那半靠在椅子上的李鄴丞。
“聖上,今個焦大人又寄信回來,您還是打算把它擱置起來不看看嗎?”
自打李元稹離世,那焦作生進獻了阿芙蓉,聖上的狀態就一日不如一日,越發萎靡不振!不僅肉眼可見的日漸消瘦、氣色暗沉,就連在朝堂上議事時也總時不時的出神發呆!政事上吃緊乏力,還總應著焦作生隨意下一堆糊塗命令,弄的大臣敢怒不敢言,百姓遭殃更是怨聲載道、苦不堪言!
苗維德把這一切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卻不敢多說一句,否則指不定要被焦作生背地裡穿小鞋,真到那時他只怕老命不保!
“他出使一趟嬴國,怎的有這麼多事情要回報?”
李鄴丞頗為不耐的掃了一眼被擱置在桌案上的匣子。
那裡面裝的幾封信都是焦作生這幾日陸續寄回來的,暫且還未被他拆開讀過!
“許是焦大人有什麼要緊事呢?皇上還是看一看吧!”
魏皇后魏有容就服侍在側,她一臉春光明媚,十分周到的端著大煙袋就遞到李鄴丞跟前!
“嬴國近日變動如此之大,不僅一舉治了相國和開國元老,就連太后都被幽禁在王宮!足以見得那位國君也不是什麼善茬,如此雷霆手段,不鳴則已一鳴驚人!我們對他,也不得不防啊……”
“皇后所言有理。”
李鄴丞好看的丹鳳眼一揚,瞥向了低頭不語的苗維德“將信給朕拿來吧!”
“是,聖上。”
苗維德立馬將匣子開啟放到李鄴丞跟前,李鄴丞隨手拿起一封拆開,可看著看著他卻漸漸變了臉色!
魏有容和苗維德看出李鄴丞的反應不對,互相對視一眼皆可看到彼此眼中的疑惑!
只見李鄴丞的手忽然一顫,緊接著他又慌亂的拆開下一封信,信上的每一個字都令他瞳孔震顫,心亂如麻!
“皇上,是發生什麼事了嗎?”魏有容不由問道。
“出去,都給朕出去!”
李鄴丞突然衝她發了好大的怒火,驚的魏有容和苗維德心肝一顫,連忙起身,片刻不敢耽誤的退出書房門外!
隨著門重新關上,李鄴丞雙目赤紅,顫著手又抽出那始終放在桌案上的畫軸,他小心翼翼的將之展開鋪平,一幅烈焰戎裝的少年畫像就躍然於紙上!
李鄴丞纖長的手指摩挲在畫中人的臉上,然後他緩緩、緩緩地攥緊了拳……
“李元稹,是你嗎?若真的是你該多好?朕好想你啊……朕想見你,想見一見你……”
伴著他壓抑的低語,桌上散落的信紙被風吹落,那白紙黑字密密麻麻,字裡行間皆是[端王殿下]。
聖上親啟:
皇上,微臣抵達嬴國那日撞見過一女子與蕭太尉同行,該女子側顏乍一看與端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