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他珍愛的一切,包括你……”
“我做了錯事,那些事都不符合我自幼受過的一切教養。”
“遇到情之一字,連聖人都會犯錯,何況是你?”元稹親自沏了一杯茶遞到容秀秀面前“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多謝。”
容秀秀眼眶微紅,接過茶盞一飲而盡“謝謝你……肯原諒我!這樣我的心裡,也就好受一些。”
“無礙。”
元稹衝容秀秀點點頭。
人與人之間總是這樣莫名其妙,前幾日還針鋒相對、你死我活,今日卻能坐在一起,心平氣和、把酒言歡……
有時候想開些,既放過別人也放過了自己!
直到夜深
容秀秀才帶著婢女離開迢水宮,回到了慈銘殿。
殿內的侍女已經裁撤下去,空蕩蕩伴著搖曳燭火,淒涼而孤單!
一份錦帛詔書靜靜躺在桌案之上,廢立王后四個大字格外扎眼。
“娘娘……”
“蓉兒,你下去吧,我自己一個人靜一靜。”
“娘娘,您別太難受了!”蓉兒跪下扯住容秀秀的衣襬“明個一早,我們就收拾東西回容府!再也不來這勞什子王宮了!”
“嗯。”
容秀秀應著,蓉兒不放心的一步三回頭,直到退出殿外,合上殿門!
殿內,寂靜的可怕。
容秀秀拿起那詔書一遍遍的看著,一滴眼淚落下喃喃“容府……我怕是沒臉再回去了……”
白綾穿過房間橫樑,墊腳的木椅子應聲倒地。
她將在這人世間的最後一口氣,嚥了下去。
[秀秀既嫁作秦氏婦,便生死都是秦氏的人,斷斷沒有被休回去的道理。還望爹孃恕女兒不孝、無德不淑,給容氏家族蒙羞之罪!秀秀在此三叩首,謝爹孃十餘載養育之恩!]
李元稹再站在慈銘殿前時,看到的就是這一紙血書,還有泣不成聲的婢女蓉兒。
“娘娘……您怎麼這麼想不開啊!!”
蓉兒捶胸頓足,轉頭看向元稹時,她眼神哀慟語調惡狠“是你……是你對娘娘說了什麼!才害她如此!?”
“大膽婢女!胡言亂語!來人!把她拖下去!”侍衛圓目一瞪!
蓉兒要被拖離與元稹擦身而過時,她嗓音嘶啞“帝王之情不過過眼雲煙,奴婢就等著看,看姑娘你日後……又會淪落到怎樣的下場!?”
[稹兒,帝王之愛如鏡中花水中月,江山與美人終不能兩全!]
似曾相識的聲音迴響,元稹臉色霎時一白,腳步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去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