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就回去稟報我們國主!大元帥,告辭!”
大椋使者微微一笑。
目送那使者的身影離開帥帳,元武忍了半天的不滿終於發洩出來!
“他們大椋人還真是一點禮貌和規矩都沒有,連一個小小使者都敢在元帥面前趾高氣昂!就他們這樣的態度,元帥你居然還答應去和談?照我看,他們哪有半分誠意?”
“是啊,元帥,元武都督說的沒錯啊!”
其餘幾名將領紛紛表示贊同,一臉擔憂看向元稹“這裡面一定有問題,分明是賀拔葵與蒙古的恩怨,他若誠心和談,不找克爾科來找你做什麼?”
“正如你們所說,這是他與蒙古先輩的恩怨。而我是澧朝的元帥,背靠的是泱泱澧朝!他若敢在途門渡對我動手,便是光明正大的對澧朝宣戰。”
如今澧朝只是以友軍的名義給蒙古派少量士兵支援,正愁找不到理由直接對賀拔葵大舉出兵!
賀拔葵若是在戰場上弄死元稹,澧朝說不出什麼來,天下人也說不出什麼來,畢竟刀劍無眼、生死由天!可他若以和談的名義動了元稹,就相當於給了澧朝拿捏他的理由!
“不過他現在定然是還沒有這個實力能得罪澧朝。”元稹心有盤算“所以我打算去見見他,聽一聽他究竟想要說什麼!”
“元帥分析的十分有道理!既然如此,那到時我跟你一起去!”元武主動請纓!
“不可。”
“你身為軍中副將,必須留在軍中坐陣。且此行不宜招搖,我也不打算帶太多的人手前去!”
“這……”
元武略微遲疑,卻見元稹面容堅定、眼神堅決不容更改,便只得勉強應下“那我們就在軍中等元帥回來!”
“好。”
約定和談的日子轉眼就到。
途門渡中間地帶因戰時損毀嚴重加上天氣寒冷多變,所以暫時還未被蒙古接管,隨處可見斷壁殘垣、無人認領的殘缺屍首!
一處孤零零屹立、四面透風的破落帳篷裡,就是賀拔葵與元稹定下的和談地!
千瘡百孔的帳簾被人掀開。
等在這裡有一會的賀拔葵驀然轉身,看見來人時,他的眼裡一閃而過一抹明媚的神采!
只見青白色的大氅緊緊裹在少年身上,那般厚實,讓她的身姿顯得不是那麼纖瘦羸弱!黑髮束冠,乾淨利落的顯出她俊秀清麗的面容!
乍一看長眉入鬢,黑眸如星,格外英氣逼人!細看之下,卻又難掩神態間的虛弱病態!
“哥哥。”
賀拔葵眼瞼一垂,將難捨的視線從元稹身上移開,兀自端起一壺酒水,三兩步走到她的面前遞了過去,語氣還略帶調侃“三四年未見,哥哥你這身子骨怎的越發單薄起來!單薄的……就如女子一般,纖弱嬌氣!”
元稹掃了一眼那壺酒,竟然是她最愛的桂花釀!
但她並未伸手去接。
“賀拔葵,你大費周章的浪費和談的名義點名要見我,究竟是要與我說什麼?”
“哥哥想多了不是?我的確是找你來和談的。”
賀拔葵也未惱,慢條斯理的收回手,自己昂頭嚥下一口酒!
“你不必再誆我。”元稹心如明鏡“你若真想和談,大可直接去見克爾科。”
“還是哥哥瞭解我……”
賀拔葵靜靜的瞧了她一會兒,才朗聲笑道“和談是其一,至於其二,我只是許久沒見哥哥,想跟哥哥嘮嘮家常,說幾句體己的話而已!”
“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元稹語氣涼薄。
“別這樣嘛哥哥,來都來了,不如同我講講,你被李鄴丞關在宮裡的那段時日,他都對你做了什麼?”賀拔葵忽而眉眼一黯,又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