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止是國主待她與眾不同,還有督軍大人亦是!”
“啊?督軍大人那般從不近女色之人,居然也……真不知道這女人究竟是何來歷。”
“誰知道呢!哎呀別說了,小心這些閒話傳到國主耳朵裡,咱們兩個都要吃不了兜著走的!”
侍女如此說著,又蘸了溫水為少女擦拭耳後的細汗。
“那她叫什麼名字啊?”
“我有聽國主管她叫作元什麼……具體的記不清了!”
亦在此時,侍女擦拭的動作驀然一頓!她的手腕上,已經被一隻纖白細長的手用力鉗制了住!
“元稹,李元稹。”
少女聲音微微沙啞,一字一頓說出自己的名字。
侍女怔愣著轉過眼。
只見榻上的人兒不知何時已經醒了過來,一雙眼睛黢黑又凌厲暗藏殺意!
“啊你……!”
另一名侍女見此也驚的低叫一聲,她扔開手裡的水盆,就要過來幫那名侍女扯開元稹的手掌!
卻見元稹眼神一凌,她忍著胸口的痛一個翻身下床,穩穩接住那水盆防止它落地發出聲響引來士兵!
轉手又迅速的扯起床布就將兩名侍女捆在一起,抄起兩個手帕分別塞進她們嘴巴里!
這一系列動作可謂一氣呵成!
“嘶……”
胸口的劍傷在這時又疼得元稹忍不住呲牙咧嘴。
緩口氣的功夫她也沒閒著,眼神四下打量一下,再結合剛才兩名侍女口中的話,她忽然意識到自己身處的居然是大椋駐紮在蒙古南部的主帳!
真沒想到,那日在戰場上賀拔葵居然沒殺她?
不知道自己到底昏睡了多少時日,也不知道富察蘅率後來怎麼樣了,還有元武和那兩萬澧朝將士們……是不是還活著?
一想到這裡她的心臟更是一陣陣地抽疼!
元稹並不打算一直在這裡耽擱下去,她抬手扯下臉上的紗布,對著銅鏡發現先前在戰場上受傷留下的刀劍劃痕還清晰可見!
垂眸,看向梳妝檯上嶄新還未開封的胭脂……
不到片刻功夫,她就仿著大椋侍女的模樣,為自己描繪了一樣的妝容!乍一看倒是與之有七八分相似!但若細看之下會發現那更勝百倍無法被掩蓋的清麗脫俗!
在兩名侍女驚恐又畏懼的眼神中,元稹慢條斯理的為其中一名大椋侍女鬆了綁!
小巧的水果刀就逼在大椋侍女的脖領,只聽元稹嗓音低啞滿含威脅“把衣服脫了!”
“嗯……嗯?”
“快點!別想著耍小動作,否則我會讓你看看究竟是我的刀快,還是你跑的快!”元稹的刀又逼近三分!
“嗚嗚嗚!”
侍女嘴巴被手帕塞著,只能無聲的瘋狂點頭,手上十分麻利的寬衣解帶不敢耽誤!
她們穿的是蒙古的衣裳,保暖又厚實。只是元稹的身量比她們還要單薄一些,換上衣服之後腰帶的位置顯得有些鬆垮!
但好在不影響行動。
元稹將兩名侍女綁的更牢固了一些,然後才放心的端起水盆,大搖大擺、光明正大的從王帳裡走了出去!
好在那兩名侍女每日經常進進出出,門口的侍衛早就習以為常,也就沒太注意她。
不過她對這營帳裡實在不熟,彎彎繞繞走錯了好些個地方,才終於找到一處四下無人的空地!
上上下下打量一下柵欄的高度,她正打算翻身出逃,卻聽身後忽然傳來幾名侍衛交談的聲音!且越走越近!
元稹心下一驚,無奈之下只好收回自己爬了一半的腿,彎腰躲在帳篷後面不敢出一點動靜!
隱約聽得那二人交談的語句中提到了富察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