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澧朝太師李元稹,代澧朝元鄴帝王慰先國君靈,賀新國君即位之禮,特攜柴桑子木瑪瑙、呂梁走馬圖、紫光夜明珠一對。望王上節哀,保重玉體!”
元稹清朗的嗓音迴盪在殿上,她叉手行禮,言辭鏗鏘得當!
高位上的秦妄也跟著站起身來,他向前走了幾步以示對澧朝使者的敬重之意,官方而體面的道“太師不必拘禮,還請太師日後回朝替本君謝過陛下!”
“是,王上。”
元稹應著,不等秦妄再說些什麼,卻聽呂寅突兀的開口插話過來。
“太師遠道而來,一路舟車勞頓著實辛苦。聽聞太師還有疾病纏身,現下可好一些了?嬴國雖不比澧朝,但是能治著頭疼腦熱等小病的大醫還是有不少的。”
聞言,元稹瞥了一眼秦妄的臉色,卻見他神色如常並無不悅之意,她才看向呂寅回了一句“勞煩相國掛心,我只需再好好休整一日,估摸著就不會有什麼大礙了!”
“那就好!”
呂寅接下話茬,儼然他才是這金鑾殿的主人“太師若不急著回朝,可以多在嬴國留幾日,新任國君的即位大典就定在後日,太師到時可以一起熱鬧熱鬧!”
呂寅說話的時候秦妄都始終默不吭聲,瞧他那副滿不在意的模樣,真真宛如一個空有皮囊,卻手無實權、無甚頭腦的傀儡皇帝!
“王上若同意,我便多叨擾幾日。”元稹道。
聽元稹這麼說,呂寅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而秦妄卻是表現的格外無所謂,他擺了擺手“太師不必問本君的意思,這些事情一直都是交由相國安排。只要相國同意,本君自然是同意的!”
“好的,王上。”元稹暗自勾了勾唇。
顯然秦妄這番話說的呂寅心裡爽極了,呂寅那方才還繃著的臉上此時已經重新掛起了笑容!
“對了,太師大人應該還不知道,參加過即位大典後再過些時日,就是王上大婚迎娶王后的日子,屆時太師若也能來便是再好不過了!”
“什麼?”
元稹心思一滯,與秦妄幾乎是同時發出了疑問!
至於立於殿上的一眾大臣顯然也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他們一個個神情呆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這是什麼時候定下的事?更不知道王上要迎娶的王后又是哪家公主或者名門閨秀?
“諸位何必如此詫異!王上即位,首要之事自然是冊立王后。此事王上自己不上心,臣自然是要多加操心考慮的!”
呂寅笑容陰惻,故意拔高音調叫所有人聽得清楚!
“禮部容尚書之女容秀秀剛剛及笄,此女自幼聰慧過人,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更是賢良淑德、溫良恭儉!而且她還是開國老將容撅的親孫女,這等身份與才貌配王上、坐王后之位,再沒有人比她更合適!”
呂寅話音一落,此事就如板上釘釘,殿上眾臣已經紛紛向禮部尚書表示恭賀!
而元稹遲遲沒回神,她就怔怔立在原地,聽著他們的話音在腦子裡變成嗡嗡嗡的噪音吵得心煩!
她不止一次想過秦妄會迎娶王后,但是她沒想過這一天會來的這麼快!
心裡下意識的抗拒,讓她的心情徹底低落到了谷底!
“成婚一事,本君怎麼沒聽相國跟我提起過?”
高位之上的秦妄忽然出聲。
這略帶質詢的聲音將元稹的心神拉了回來,也叫殿上眾臣的恭賀之音通通被壓了下去!
“現在王上不就知道了嗎?”呂寅趾高氣昂。
只見秦妄眉眼清冷,臉上還保持著假笑“但是相國,關於冊立王后一事,本君覺著還有待商榷!”
“王上還有什麼可商榷的餘地嗎?您要成婚一事臣已經命人通令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