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表情這般嚴肅作甚?”
元稹十分無辜的看向呂寅,人畜無害的笑著繼續道“難道是本王訊息有誤?自從王上病重以來,相國大人不是時常留宿議事殿替王上處理政務嗎?”
“……王爺說的沒錯,的確如此。”
呂寅的嘴角抽了抽,其餘大臣更是差點被元稹說了一半的話驚的閃了腰!
“所以啊,既然相國能留在宮裡,本王又如何不能?本王這一年多征戰八方、樹敵無數,若是住在宮外被仇家找上門來,萬一有個好歹,呂相國不就不好向我父皇交代了嗎?”
元稹語調慢悠悠,一板一眼說的很有道理!
“至於宮裡的住處,阿瑩先前住的宮殿不就空著呢嗎?還請勞煩相國現在就差人去收拾收拾,今晚我與阿瑩就要住進去。”
“對啊!我的宮殿還空著呢!你不說我都忘記了!”秦瑩一拍巴掌高興道。
“殿下,王妃,此事實在並非臣能做主。”呂寅臉色陰沉試圖拒絕!
“哦?”元稹故作詫異,然後唉聲嘆氣抱怨道“想當初你們王儲殿下在我澧朝宮中住了十七八載,宮裡日日好吃好喝好玩的供著,我父皇都沒說過一個不字!怎麼?我堂堂一個王爺現在只是想在你們這住上幾天,就這般為難?實在小氣!待我回去就跟父皇說道說道!”
“別!……既然殿下都這麼說了,那就全都依著殿下吧!”
呂寅嘴角抽搐的應著,然後咬牙切齒的扭頭吩咐道“去!差人將泰榮殿收拾乾淨!此事若是日後王上怪罪,一切都由我擔著!”
“是!大人!”宮人領命而去。
“那本王就先行謝過相國,待回了澧朝本王定要在父皇面前替相國大人多多美言幾句!”
元稹衝著呂寅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轉而拉起秦瑩的手腕“我們走吧,阿瑩,別耽誤相國和諸位大臣商議政事。”
“好,王爺!”
秦瑩隨著元稹有說有笑,大搖大擺走出殿外!與方才國君在時的禮節周全截然不同,她們旁若無人,絲毫不將呂寅放在眼裡一般!
立於殿上的呂寅看著他們的背影,拳頭都攥硬了!他可是堂堂相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在這嬴國可謂隻手遮天!還從沒有人敢如此挑戰他的權威、無視他的存在!
如果不是對澧朝心存忌憚,他又怎會放任一個小皇子在這耀武揚威!
“叫人盯緊他們。”
“是,相國!”
呂寅心氣不順的散了朝,轉身拂袖離去!
出了議事殿,繞過小橋流水進了花園,見四下無人,秦瑩才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
“李元稹,你剛才看見了嗎,呂寅鼻子都快氣歪了!但他就是不敢得罪你,只能憋著不敢衝你撒火,看他那副吃癟的樣子實在太好笑了!”
“呂寅野心過盛已是明目張膽,我今個在殿上也是故意壓他一頭,不然他當真要以為這嬴國輪到他當家做主、一人掌權了。你大可放心,只要有我在,我定不會讓他騎到秦妄頭上去!”
“元稹,你但凡是個男人,我一定會愛上你的。”秦瑩星星眼感嘆道“不僅能打勝仗,還能不屈於朝堂,瀟灑帥氣,果決又有擔當!天底下簡直沒有比你還優秀的人了!”
“郡主實在過譽……”
元稹不好意思的笑笑,話剛說完,就見一個藤球從天而降,正正好好砸在秦瑩的衣襬上,留下一個深深的泥痕……
“誰啊!誰扔的!把我的衣服都弄髒了!!”
秦瑩氣的跳腳,幾近抓狂。
元稹疑惑抬起頭朝著球落下的方向看去,只見一棵粗壯的古木高聳,春芽繁密的枝葉簇擁著一身紅衣似火的秦妄,他就穩坐於那樹枝之上,俊美無雙的臉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