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問:“是魏時放你們進京的吧?”
那人一驚,訝然看向葉陽,葉陽便知自己或許猜中了七七八八。
當初魏時不肯令流民入京畿,可似乎也並未將所有人都遣送回鄢中,他留了不少年輕力壯的,再在今日令他們換上兵馬司的衣服,協助楚和謙起事,反正鄢中流民對朝廷的怨言必然不小,這些人也不知在後剋扣賑災糧款的人就是楚和謙,他們只知道,逃災到京畿時,是魏時將他們留下來了。
之後若魏時再有意給他們洗洗腦,這些人對封欒的恨意怕是就已刻進了骨子裡,後來魏時又被封欒打進了天牢,他不必想也知道這些人究竟有多恨封欒,而如今楚和謙拿去逼宮對抗禁軍的人中,不知有多少是鄢中流民。
說到底,他們不過是被人算計的可憐人罷了,楚和謙害他們流離失所背井離鄉,而今又編造出一個看似崇高的理由,為了他的一己私慾,迫他們身披戰甲。
那人仍是不答,葉陽便問:“魏時怎麼與你們說的?要匡扶正道?扶慎陽王登位?”
那人這才有了回應,道:“王爺寬厚仁愛——”
葉陽打斷他:“你們見過慎陽王嗎?”
那官軍:“我雖未見過,可京中何人不知王爺才德兼備,若不是這昏君暗出計謀,當初王爺早就該……”
葉陽憋著一口氣,忍不住又截斷他的話,道:“就你們這腦子,好賴不知的,還造反呢,愁不愁人啊?傻了吧唧讓人糊弄了還高興呢。”
那人一頓,嗤笑一聲,道:“我明白了,你就是那昏君的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