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咳一聲,急忙道:“那當然好了!”
封欒倒是沒想到他這麼有自信,他聽葉陽這麼說,不免笑道:“朕很期待。”
“那可不是。”葉陽故意道,“我這可是青出於藍,必定勝於藍。”
當初可是封欒教他騎馬的,他這麼說勢必要引起封欒心生不悅,他說完這句話後便期待看向封欒頭頂,等著封欒好感變化,可他看了許久,封欒也只是微微皺了皺眉,那好感全無變動。
葉陽覺得,也許還是自己說得太溫柔了一些,他該再兇一點,表現出自己的自大驕傲,好讓封欒討厭他。
“我這是長江後浪推前浪。”葉陽認真說,“前浪死在沙灘上!”
封
欒稍怔片刻,啞然失笑,道:“你又是從那兒學來的胡言亂語。”
葉陽:“……”
葉陽覺得一定是哪裡不太對。
封欒完全不掉好感,這實在讓他很難辦,也許是那個什麼好感度系統出現了奇怪的bug,也可能是封欒認識他太久,對他口出奇言的容忍上限已經提高了,若他接下來再不好好努力弄出些新花樣,想來要不了多久,封欒對他的好感度就要突破100大關。
他們終於回到葉陽宮中,天色已晚,可封欒稍後還要面見大臣,沒空閒坐,便又同葉陽道別,要回到御書房去,葉陽看他神色困頓疲倦,又隱隱想起今日午睡時封欒說的那些事,他有話想和封欒說,卻又擔心封欒對他的好感度再往上增加,猶豫許久,也只能在封欒準備離開之前,嘟囔著與封欒說上一句:“保重身體,別猝死了。”
封欒似是沒有聽清,回首看他:“你說什麼?”
葉陽一頓。
“沒事早點睡吧。”葉陽誠懇說,“頭髮要緊。”
封欒:“……”
……
幾日之後,秋獵終臨。
葉陽早就做好了騎馬奔騰的準備,書中也曾描寫過秋獵劇情,可那並不是什麼關鍵的大事,他唯一記得的便是秋獵時出了刺客,有驚無險,順利被禁軍解決,而封欒也是在此時發現楚憐懷孕的,甚至還有一段帳篷內的曖昧戲碼。
可是如今……
楚憐到現在都不曾受寵,別說懷孕了,這幾天下來,她心裡只剩下她的狗,好端端的正經秋獵,她把哈士奇也牽來了,那狗撒了歡在營帳內來回狂奔,拽得楚憐在後跟著不斷奔跑。
葉陽站在自己的帳篷前,看著她漸漸遠去的身影,一時心情複雜,到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今日隨行著了便裝的楚憐,狂奔時衣袍揚起露出長靴包裹下的小腿,好似都比七夕跳舞時的粗了不少。
太難了。
葉陽心生感慨。
養二哈真是太難了。
他看著外頭遼闊無垠的獵場,恨不得立即就牽著馬上去跑上一圈,可惜他們今日只是暫在此處安營紮寨,秋獵還在明日,他也只能坐在營帳外看著狗溜楚憐。
明硯的帳篷就在他一旁,聽見外頭聲響,好奇同他坐在了一塊,一面道:
“楚妃最近好像開心了不少。”
葉陽看楚憐跑得滿頭是汗,連原先梳好扎得整整齊齊的髮髻都散下來了,口中還在吼著不知是什麼的話,也許是狗的名字,哪還有最初相見那副端莊賢淑的樣子,他不免有些質疑明硯的話,反問:“……有嗎?”
“一開始入宮就非她所願,她父母望她入宮,那她便只能入宮。”明硯輕聲道,“天子想要約束朝臣,她父母希望她爭得盛寵,在這深宮之中,除此之外,她本就沒有多少選擇。”
楚憐總算拽住了那狂奔的哈士奇,還來不及有半句呵斥,興奮過度的幼犬已原地起跳撲進她懷中,墜得她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又不住往她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