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憐陪她母親去的,就是護國寺。
葉陽不知是不是自己多心,護國寺中有封越在,而如今此行鄢中,又令他們明確了楚和謙與靖淮郡王的關係,那是不是也就是說……楚和謙應當也知道慎陽王封越尚在人世。
而沉香凝代表沈家,雲陽代表雲家,明硯則代表太后,這都是在封欒身後支撐封欒的勢力,書中雲陽已死,雲家敗落,若是再鬥倒沈家和太后,那封欒逐漸孤立無援,楚和謙想要把控他,也會容易很多。
封欒見他神色忽然變化,略有些疑惑,問他:“你怎麼了?可是身上不舒服?”
葉陽只能搖頭。
一切不過只是他的懷疑揣測,他沒有太多的證據,他想了想,反正這段劇情還遠著,如今封欒也已經知道了楚和謙與封越的關係,封欒必然會有所防備,接下來他們馬上就要回京,回京之後,他或許還可以從楚憐那兒問出些端倪。
封欒沒有多想,他見馬車已駛入縣城,這才與葉陽說:“待會兒回到縣衙,你還當我是靖淮郡王。”
葉陽不住點頭。
封欒一手挑起車簾,看向車外。
城門外災民衣衫襤褸,滿面疲憊,如驚弓之鳥惶惶不安,而徵藥官耀武揚威,叫囂呵斥,待見到他們的馬車駛來時,卻又極盡諂媚討好,縮脖弓腰,恨不得一揖到地。
封欒神色平靜,如是不聞,可葉陽在車內,他看得見封欒收緊五指,微抿唇角,顯是極為不悅。
待馬車入了城,封欒方放下車簾,微闔雙目,輕輕嘆了一口氣。
“等著。”封欒淡淡道,“朕要請你看出大戲。”
……
封欒無恙歸來,說是沈少珩搭救及時,縣衙內幾名縣官萬分慶賀,只想若郡王當真死在此處,那他們只怕全都脫不了干係。
封欒去看過受傷的許原,許原尚在昏迷,縣衙內幾乎將全縣的大夫都找來了,看這架勢,是要連夜守候,若能撐過今夜,便可無虞。而許原的賬冊已在封欒手中,封欒並不擔心,此人能救活最好,就算救不活,問題也不算太大。
其餘幾縣的縣官搶著要為封欒擺宴壓驚,全然不記得還有一人傷重在床,這一次封欒欣然應允,說是離開長州最後一番相聚,甚至將葉陽也一同帶上了,赴宴之前還特意同幾人強調,說今夜有家室在場,不談風月。
他表現得與前幾日一般,因而無人生疑,葉陽卻知道,今夜或許就是攤牌清算的時候。
入夜。
好歹剛出過刺客,眾人不敢貿然外出,宴席便擺在縣衙之中,臨近幾縣縣官齊聚,美酒佳餚,觥籌交錯,至酒過半巡,封欒方舉杯起身,笑吟吟與眾人道:“諸位,如今本王已看過河堤,想來這幾日就該動身回程了。”
其餘縣官匆匆捧場,長州縣許原重傷,便由幕僚孫師爺替席,他想刺殺一事畢竟發生在長州,為免靖淮郡王回去後再發怒為難,他今日恨不得萬分討好,如今也匆匆追著向封欒敬酒,道:“王爺切不要為今日歹徒刺殺壞了心情。”
安青縣縣令會意介面,道:“是啊王爺,回京之後,還望王爺能在皇上面前,為我等美言幾句。”
封欒酒量不佳,他正要拒絕,葉陽已搶著開了口,瞪封欒一眼,道:“你怎麼就那麼能呢?就你那點破酒量,喝喝喝,喝什麼喝。”
封欒:“……”
葉陽已接了他手中酒杯,乾脆道:“我來代他。”
有父母兄長三位海量打底,葉陽這身體的酒量著實不淺,封欒怔然看了他一眼,不由便抿唇微笑,道:“夫人說不喝,那就不喝。”
“封欒好感度+10,當前好感度213”
葉陽:“……”
罷了罷了,十點好感度而已,又不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