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動,如今人家不理你了,反倒犯起賤來處處不痛快。”
“誰說我不痛快。”蕭安咬牙切齒道。
“你這個人,就是死了,嘴也是硬的。”太子無奈,“你知不知道今日我為何非要拉你來青儀山?”
太子近來耽於溫柔鄉,練武憊懶許多,體力也跟不上了,追蕭安的步伐追得吃力。他們的母親是閨中好友,二人又於同年同月出生,是恨不得穿一條褲子的至交,即便成了太子,和蕭安也還是如從前一樣打打鬧鬧。
不過太子依舊被崔昭矇騙過去了,從沒有懷疑過那時的他並非蕭安。因此蕭安覺得崔昭實在是個心機深沉、善於偽裝之人。
“南秀就在旁邊的馬場。”太子提醒道。
蕭安果然停下了腳步。
“不過,宋昭也在。”太子心想:這回看你還裝不裝淡定!
今日天氣很好,正適合騎馬。
聽說宋昭不擅騎射,南秀主動說要做他的老師,此刻正煞有介事地教導他。兩人早就十分熟悉了,南秀也改了口不再生疏地稱他為“宋公子”,而是直呼其名。哥哥藉口有事沒有出現,南秀隱約知道原因,但又羞於捅破這層岌岌可危的窗戶紙。
她反思自己難道真是一個很容易變心的人嗎?前幾月還在為蕭安傷心難過,如今又“色慾燻心”,被宋昭的皮相蠱惑了。
宋昭如今在朝中做官,隨著他平步青雲,直接把沈家人嚇破了膽。沈家老大人還親自登門為之前的事賠罪,吃了閉門羹也仍不死心。
過去沈家仰仗著秦王,原本以為等秦王登基後,作為側妃的沈家庶女也能封做貴妃,從此庇護沈家上下。沒想到庶女福薄,竟在秦王登基前夕難產而亡,掙扎誕下的孩子也只艱難存活了一個時辰便夭折了。沈家猶如從天上掉進泥裡,又寄希望於新帝能顧念舊情,結果子孫輩皆是扶不起的爛泥,文不成武不就,還頻頻惹下大禍,便逐漸被冷落了。
若宋昭記仇,那對沈家來說無異於滅頂之災。闖了大禍的沈蘭衣在家中人嫌狗憎,都快要把眼睛哭瞎了。
實際上宋昭並未將這些人和事放在心上。他十分專注地學著騎馬,目光又總是不由自主落在南秀帶笑的眉眼上。
南秀感覺到他在看自己,安撫說道:“你別害怕,不會有危險的。”
宋昭騎在馬背上聽她指令,一步一步都完成得堪稱完美。南秀十分有成就感,也翻身上馬,騎在前面為他領路。
蕭安與太子來到馬場的時候,遠遠看到的正是這一幕。
“二人郎才女貌,倒是很相配。”太子促狹道。
蕭安握緊了馬鞭,面色如冰。
太子嘆氣,“你若真沒那個意思,也就不會氣成現在這樣。要是後悔了,將她搶過來不就好了。你與她到底有著多年的情分在,他們兩人相識至今連一年時間都不到吧。”
南秀正神采飛揚地騎在馬上。
蕭安注視著她,也注視著宋昭。
宋昭突然被太子傳召,前往後卻發現等候著他的只有蕭安一人。
“宋大人。”蕭安壓下心底的敵視,坐在椅子上望向他,別有深意道,“還是應當,稱呼你為崔大人?”
崔昭雖是文臣,騎射卻是一流,幾年前春獵時連先帝都曾誇過。後來身體愈發不好,才少見他騎馬了。
宋昭笑了笑:“不知殿下何意?”
或許是因為曾共用過一副軀殼,蕭安奇異地能感知到他的氣息所在。起初對他的身份還有所懷疑,越接觸越確信他就是蒙冤死去的崔昭。
蕭安並非要對他趕盡殺絕。崔昭在世時是良臣,一生為國為民,曾為無數含冤之人昭雪,他自然敬佩。
可一想到他又搶奪了不知是誰的身體,偽裝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