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多年,實在辛苦了。”
唐瓊一個勁兒悄悄用指關節戳兒子後背,讓他說幾句好聽的話。
沈司檢忍著一陣陣頭疼,迎上顧明月帶著嘲弄的視線,認真說:“我也是昨夜才知道盛潔回國了,並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南秀的事,以後同樣也不會做。”
他語氣越是冷靜,顧明月越是後悔,心想當初真不該一時心軟成全女兒。現如今進退兩難,女兒也被這段婚姻折磨得不成樣子,倒不如壓著他們離婚算了。
但以秀秀的偏執,別說離婚,盛潔剛一回國她就開始發瘋,以後還不知道要鬧出什麼難看的事情來。
顧明月說:“你們的事我不想管了,等秀秀出院我會先把她接到孃家住幾天。”
斷腿的偏執女配2
譚沛聽說南秀又住院了,想了想還是帶著水果過來探望她。他也不想總摻和好兄弟的家庭瑣事,但沈司檢這些年過得有多憋屈他都看在眼裡,也猜到沈司檢今天一定又要挨批。
南秀就是個神經病,作天作地,婆婆和親媽又同屬於一個陣營,把她嬌慣得無法無天。
譚沛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病房裡氣氛沉悶得讓他渾身不自在,摸到大衣口袋裡的煙盒,站起身想帶沈司檢出去抽支菸透透氣。
他撞了下沈司檢手臂,比了個夾煙的手勢。
“戒了。”沈司檢掃了他一眼,沒動。
他有段時間煙抽得很兇,怎麼突然就戒了?譚沛眉一挑,視線不由得就飄到了南秀身上。真不怪他認為沈司檢戒菸也是被南秀強制要求的,南秀自從當年出事後脾氣越來越古怪,對沈司檢的佔有慾和控制慾極強。
譚沛只好又坐回原位。從他的角度能看到南秀沉靜的側臉,心道:她還是睡著的時候可愛一些,至少看得出幾分從前的影子。
過去的南秀樂觀開朗,有些被家人寵出來的小脾氣但從不會惹人厭煩,上初中的時候肥大的校服都遮不住亭亭玉立的身條兒,再加上長相出眾,被同校的臭小子堵路調戲過好幾回,氣得已經升高中的沈司檢提著鋼棍去幫她出頭。
後來性情變得尖銳敏感,說話也很不好聽,經常像帶刺一樣。他偶爾聽到兩句心裡都會不爽,而沈司檢天天都要面對這樣的她。
譚沛嘆了口氣。
南秀這一覺睡足了兩個小時,才終於睜開眼。她腦子裡那些亂成一團的畫面已經被梳理清晰,經歷過的所有快樂、傷害、無助也彷彿重新體會了一遍,該流的淚在夢裡都流盡了,此刻內心居然算得上平靜。
“秀秀,現在感覺怎麼樣,頭疼不疼?”顧明月在外是雷厲風行的女強人,面對親生女兒時態度卻很溫柔,一發現她醒來立刻湊近床邊,手指一直輕輕捋著她耳邊的碎髮。
人清醒了過來,身體上的痛感也更明顯了。南秀輕輕呻\\吟了一聲,說:“腿……腿疼。”
大家的視線都落在了她的右腿上,隔著被子,那裡有一段凹陷。
譚沛忍不住在心底嘲諷:腿疼?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