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語氣森冷,陳福恍然打了個寒顫:“聽綠漾說,娘娘和平陽長公主在朝露閣喝茶。”
霍硯眯著眼看著雪地裡踉踉蹌蹌,逃命似的三人,沉聲道:“將她們逮過來。”
自己卻從步輦一躍而下,疾風驟雨般往梅林刮過去。
四下一片寂靜,地上橫七豎八的躺倒著宮婢,寒風從洞開的大門呼嘯而入,卷著雪花將朝露閣內的暖意驅散。
片刻過後,皂靴踩在雪上,“嘎吱嘎吱”作響,聲音由遠及近,“咿呀”一聲,來人將房門悄然關上,接著便是腳步沉沉落在木質地板的動靜。
一步一步,朝似是昏睡過去的白菀走來。
一隻手輕佻的勾起垂落的青絲,置於鼻尖輕嗅,唇邊掛著淫邪的笑:“皇上可真是暴殄天物,將這麼個如玉美人置於後宮不管不顧。”
那人一身紫衣羽冠,袍上金線滾邊,四爪金龍清晰可見。
再看他臉,赫然便是翠竹口中的瑞王。
“既然如此,本王也不介意先替皇上嘗一嘗皇后娘娘的滋味,”瑞王伸著猩紅的舌頭舔嘴角,眼底的垂涎幾乎要溢位來,急不可耐的朝那孱弱的細肩伸手。
趴在炕桌上的美人,渾身震顫著支起身,猛然揚起手,照著瑞王的臉甩了一巴掌:“放肆!”
瑞王被這一巴掌打得發矇,不可置信的轉頭看過去:“你沒昏迷?”
便見突然發難的白菀,柔若無骨的歪栽在引枕上,那雙明眸中陰翳沉沉,神情迷濛,顯然還在神志不清。
她摸索著抽下頭上的髮簪,抵在喉嚨處:“你若再靠近半步,你就只能得到一具屍體!”
她說著兇狠威脅的話,聲音卻軟綿綿的,瑞王聽著平添興奮,火辣辣的臉也不覺痛了。
瑞王根本不把白菀那點威脅放在眼裡,一邊兀自咧嘴笑起來:“原來是藥效不夠,半睡半醒倒也妙哉,本王對不會動彈的屍體可沒興趣。”
他甚至顧不上要脫衣,撩起下襬便要褪底下的褲子,另一隻手耐不住寂寞的朝白菀臉上摸去:“娘娘可不要怪本王,要怪,就只能怪你那天生鳳命的命格,本王倒想瞧瞧,與皇后娘娘一夜風流,能得這皇位幾成。”
白菀半闔的杏眼猛然睜開,趁瑞王反應不過來時,攥著他的手摁在炕桌上,毫不猶豫的揚起手上的髮簪,朝他手掌扎去。
這支髮簪被打磨得極尖,直接將瑞王的手掌刺了個對穿,甚至深至入木。
隨著瑞王刺耳的慘叫聲響起,佯裝昏迷,躺在地上的水漾綠漾也跟著爬起來,雙雙將白菀護在中間。
若不是早前皇后娘娘給她們使眼色,這賊子壓根沒有進門的機會。
“你根本沒中藥!你是裝的!”瑞王抱著被釘在炕桌上的手痛叫,面色脹紅。
疼痛使他面容扭曲,只能歪靠在炕床上動彈不得。
白菀慢條斯理的從袖中取了方雪白的面巾擦手,她仔仔細細的每根手指擦乾淨,微睜著杏眼瞥他:“本宮是皇后,豈能容你這賊子放肆。”
話音剛落,緊閉的殿門被一腳踹開,一身猩紅緋衣的霍硯,與霜刀般的寒風一同刮進來,提著瑞王的腦袋往牆壁上砸。
作者有話要說:
來晚啦來晚啦,抱歉抱歉~走一章劇情
頭顱比之堅石, 孰硬?
霍硯提著瑞王的腦袋,面色森冷,毫不猶豫的往牆上砸。
鮮紅的血花在漢白玉石壁上爆開, 血腥味在室內瀰漫,血水濺在霍硯玄鐵睚眥的護腕上,蜿蜒滴落。
霍硯扯起他的頭看,見他還未死,面露嫌惡, 鬆開手任由他軟綿綿的滑跪在地, 同時抬腿,一腳將他踹出外面的雪地裡。
那股巨力連帶著把炕桌也拽落下來, 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