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守在門口的水漾綠漾,聞言毫不猶豫的轉身退出去。
她的發已經由綠漾洗好,像一團墨散在水裡。
霍硯拿著水瓢舀水,熱水落在她肩頭,四濺的水珠沾溼了他的衣袍。
白菀看著他對矮桌上的香膏胰子挑挑揀揀,選一個嗅一嗅,似是不對味兒,又合上換別的。
直到他準確無誤的挑中了白菀慣用的苦玫香。
馥郁的玫瑰和草木的清香相合,凝成了白菀的味道。
霍硯塗滿香膏的手在她身上游移,輕佻放肆,偏他貌如謫仙,面上嚴肅認真,絲毫看不出來,手下正做著什麼大逆不道的事。
“聽說,國公夫人今日進宮來了?”
白菀心下一沉,這宮裡四處都是霍硯的眼睛,母親說的話,他還是知道了。
溼漉漉的藕臂纏上來,白菀抱著霍硯的胳膊,顫聲道:“掌印大人有大量,且饒過我母親這一回。”
霍硯瞥見她眼底的慌亂,猶覺得不夠:“咱家從不大度,是小人,睚眥必報。”
她捲翹的鴉睫上凝著水珠,白菀抬起眼,貝齒輕咬粉唇,眼中霧氣濛濛:“掌印如何才能消氣?”
他垂下墨眸,白菀還沒鬆手,玉雪般的肌膚緊緊貼著他,臂上的衣料已然被浸透,越發暗沉,她的體溫隱隱綽綽的傳來。
霍硯猛然將手浸入水中,衣袖被浸溼也不管。
他噙著笑,一把從水裡將白菀勾起來。
驚慌之下,白菀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將他抱得越發緊。
動靜太大,水濺了一地。
門外的水漾綠漾,閉著眼,充耳不聞。
白菀起初還抱著霍硯的手臂。
他卻將她向上託高,一手託著她的臀部,一手掌著她的腰。
白菀不得不摟緊霍硯的脖頸,她雖在高處,生死卻由下方的霍硯掌握,只要他一鬆手,她就會摔得粉身碎骨。
她不著寸縷,霍硯的衣料摩擦著她的肌膚,讓白菀控制不住的面上騰起紅暈。
他的手化作尺度,一寸一寸的丈量她的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