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把你的東西給旁人’”白菀拂開罩住兩人的紅綢,皺著眉反問。
霍硯隔著圍屏,遙遙瞥了一眼躺在地上沒有動靜的姜瓚。
白菀突然就明白霍硯為何而癲,頓時又氣又笑:“水漾綠漾沒告訴你嗎,今日藥倒了他,本宮日後只管假作有孕,便可萬事大吉,明明只差臨門一腳,偏你闖進來壞事!”
她解釋得清清楚楚,霍硯聽在耳裡的話卻是歪的,他猛的坐起身,聲音也冷下來:“那娘娘日後是打算找誰借種?”
“是楊景程?還是太傅舒崎光?”
白菀更懵了,又怕霍硯再掐她一回,張嘴要解釋,卻見霍硯伸手撫著她的臉,指腹在她唇珠上流連。
細碎的吻落在她腮邊,緩緩往下,霍硯的聲線迷魅,低啞:“娘娘金口玉言,許諾給咱家的東西,不能給旁人,娘娘要孩子,咱家也可以給你。”
他的長指微曲,緩緩拉開她腰側的繫帶,繫帶一鬆,衣襟便滑落露出半截瑩潤的肩來。
他撫上她的肩,點點灼熱跟著落下。
白菀的意識開始迷濛,半夢半醒間,覺得是那藥開始起效了,只是那一陣隱秘的刺痛起時,她才明白霍硯那句話的意思。
她惡狠狠的在他脊背上留下道道爪印,恨得咬牙切齒。
霍硯根本就是個假太監!
後來,霍硯捉回她的手,根根舐吻,大手執著她的腕,她被他帶著,拋上雲間,又跌落谷底,起起落落潮漲潮汐。
她看不到,那朵被她毫不猶豫抹去的,妖冶綺麗的夾竹桃,復又在她背上顯露顏色,因情熱而灼灼生豔。
直到,卯時的梆子敲響,紅帳內的動靜才緩緩停歇。
過了片刻,從豔紅的帷幔間伸出一隻骨節分明,修長有力的手,輕輕巧巧一揮,滅了半夜的紅燭‘噗’的燃起。
燭光一亮,本疲憊得昏睡過去的白菀,柳眉起皺,長睫也跟著輕顫,卻不想動彈,伸出隻手擋眼。
隨後那手又被霍硯捉了去,細細密密的吻順著她手背往上,最後在她背心處輾轉不肯離。
霍硯好像極喜歡她的背,總是不厭其煩的,一遍又一遍的啃吻摩挲。
白菀軟著手推他:“不行了,疼。”
話一出口,白菀才驚覺,此時她的聲音又啞又媚,像極了餮足的貓兒,和平日裡截然不同。
推了半天推不動,白菀才睜開那雙被淚浸得霧濛濛的眼,她一眼便瞧見她的手臂上,密密的散落著刺目的嫣紅。
霍硯直起身歪靠在引枕上,墨眸凝在她身上不動,大掌還握著她的腕,拇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著腕上跳動的脈搏。
裡頭血脈奔湧,跳動著鮮活和朝氣。
他鳳眼微闔,緩緩將她的腕攥緊。
還是活著的皇后娘娘有意思。
白菀望著手臂上的印記,愣了半響,她這是被霍硯啃了一圈吧?
轉頭去看霍硯時,才驚覺,他也沒好多少。
疼了也抓他,被推到浪尖上,受不住時也咬他,白菀瞧著霍硯身上斑駁的痕跡,只覺得慘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