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課包括啟蒙讀物,淺顯些的詩經/文史等,我知道你們中有些學生基礎牢固,甚至在家中已經讀過許多書了,但書院教了你們還是得認真學,如果有別的同窗不會,你們也可以加以指導幫助。理學課便是珠算,可能有些枯燥,但這是人人都要學的,教珠算的是何先生,今日下午便有珠算課,你們便能見到她了。”
先生說了很多,但一眾學生只是呆呆看著她,她一個人說著也沒勁,最後再總結了一句:“旁的規矩昨日陳先生應當給你們普及過了,我今日便不再說了,現在開始上課,拿出你們桌上的那本三字經來,我給你們講講。”
雲姝把三字經開啟,心道沒意思,竟然講三字經,她早就倒背如流了。她以為能進天字班的孩子都和她一樣基礎牢固呢,怎麼都該是學完了三字經弟子規百家姓的吧,直接學詩經孔子不好麼?
先生是照顧所有學生的進度,這一屆出類拔萃的孩子並不多,大部分都是沒什麼基礎的,只有幾個孩子格外早慧,少數服從多數,自然是讓那幾個優秀的孩子委屈一下跟著大眾走了。
這一堂課雲姝便神遊天外了,不過她不想聽也不會打擾別的同窗聽,她只是呆呆看著書本走神,不仔細看還以為她在認真聽講吶。
一堂課是三刻鐘,下課一刻鐘,先生說她們可以去淨房解手,也可以到處走走,但是上課鈴響了必須回來。
說到這個雲姝就懊惱了,她無法接受在書院的淨房解手,一股屎尿味兒,還有別的學生跑來跑去,她怎麼受得了,昨日她一上午都沒解手,還是中午去祖母那兒用膳時解決了,可是今日祖母讓她去食堂吃飯,那她還怎麼解決呢?
下課時陳瑾便叫了她一塊兒去淨房,雲姝說她不去,心說陳瑾也是官家女子,怎麼就受得了那樣的環境。不過陳瑾沒一會兒就回來了,神色坦然,雲姝問她去了嗎,她說去了,那語氣,好似就是再日常不過的事了,雲姝不由暗想,是不是她太矯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