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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續霖聽公主這樣說卻絲毫沒有懼意,反而上前關懷:“讓公主難受,是小民的罪過,解鈴還須繫鈴人,公主覺著小民該如何做,才能一解公主的憂思?”
嘟嘟憤怒了:“我說了,不要出現在我面前,立刻滾!”
沈續霖好言笑道:“好好好,我這便走,你不要生氣了,氣壞了身子我會心疼的。”
他抬腳想走,卻被一柄利劍橫在胸前,他順著劍身看過去,看到劍的主人一臉寒霜目如鷹隼盯著他,他挑眉:“駙馬爺這是何意?”
季賢突然拔劍,把身旁的嘟嘟嚇了一顫,他伸出一隻手攬著她安撫,另一隻手握著劍不肯退讓半分,冷冷道:“沈老闆當著我的面調戲我的未婚妻,真當我是死人嗎?”
“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和公主雖未做過真夫妻,好歹以前也有過情分,我關懷她幾句何錯之有,駙馬爺就這點度量?難道公主嫁了你,便不能再與外男多說一句話不成?”
季賢憤然:“你別偷換概念,我和公主婚期將至,你多次出現在我們面前是何意圖?你想攪局是不是?當初是你傷透了她的心,你為了利益可以捨棄她,如今後悔了又想來求她回心轉意麼?你別做夢了!”
沈續霖只道:“我自然知道你們婚期將近,事已成定局,駙馬爺何必如此氣急敗壞,倒失了風度,難道駙馬爺認為,我一出現,便能讓公主回心轉意,能壞了你們的婚事?”
沈續霖說話時,目光從季賢身上移到了嘟嘟身上,季賢也看向了嘟嘟,嘟嘟心裡在翻江倒海,但她一定是要維護季賢的。
“我不想再看到你,今日我們過來,是事先清過場的,你是怎麼進來的?再有下回,貿然出現在本公主面前的閒雜人等,皆按刺客論處,你不想死就滾遠點,”
她說的再兇,沈續霖一點都不怕,反而輕佻地彈彈胸前的劍刃,道:“我想走,也得駙馬爺放人才行。”
嘟嘟拉了拉季賢的胳膊,季賢便收手了,任由沈續霖瀟灑遠去。
他走後,嘟嘟也鬆開了季賢,兩人站著不說話,氣氛有些凝滯,季賢一直在等她解釋,她卻只是說了句累了,要去禪房休息,便撇下他走了。
她知道她該解釋,但她現在心裡一團亂,怕多說多錯,還是先回去冷靜冷靜,想清楚了再和他說,他們的婚事不會有變,她一定會嫁給他的,沈續霖再怎麼蹦躂,待他們成了親,一切都會塵埃落定。
季賢看著她的背影心沉入谷底,他知道,沈續霖的目的達成了,他真的輸了,再久的陪伴都敵不過他們當初的情分。他怎麼現在才明白,當初嘟嘟痴迷沈續霖,家裡人不同意,她親自去求聖旨,恨不得立刻就嫁過去,到了他這兒,婚期卻一拖再拖,說到底還是她不想嫁,她是不是一直在等沈續霖來,沈續霖真來了,他就什麼都不是了。
季賢在後山坐了很久,一直到日頭西下,山裡已有涼意了,他才準備迴轉,路過後院時見到幾個僧人行色匆匆的,他問發生了何事,僧人說有個香客在山下受了傷,被抬上山來醫治了,方丈正在給他看傷,他們去後山找些草藥。
季賢沒多關注這事,他想去公主的禪房裡,有些話就算她不說,他也要說,如果她真的不肯嫁,他也不勉強了,堅持了這麼多年,他真的累了。
嘟嘟下午睡了一會兒,傍晚坐在禪房門口發呆,季賢沐著夕陽過來,帶著溫暖的金暉,漂浮在空中的灰塵圍繞在他周身,像是神祇帶著的靈光點點,她眼中映著這副畫面,琉璃色的眸子也在流光溢彩。
季賢在她身前停下,溫聲問她下午睡的好不好,她點點頭,想開口解釋一下中午的事情,見門口有個小僧人過來了,便止住了話頭。
“小僧見過公主,前頭有個香客受傷了,失血過多,方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