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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惠妃忙出言辯解,“只是路上碰到了一起談談育兒經罷了,也不算言語衝撞,大概是貴妃娘娘懷著身孕心思敏感,原只是尋常說笑,她便心生不快,我們在座的諸位可都沒有不悅呢。”
她不說還好,一說就是狡辯,皇帝更氣了,秦德妃就比她聰明些,“回皇上,臣妾等人確實不是成心衝撞貴妃娘娘的。貴妃帶著四皇子出來,見我們一大幫子人很是熱鬧,可能是有些羨慕,臣妾便嘴快說了一句。姐妹們都是去向皇后娘娘請過安便一道出來了,貴妃娘娘沒去皇后娘娘宮裡請安,自己出來便聚不到這麼多人,貴妃能出來逛園子了,想必是身子大好了,日後去向皇后娘娘請早安,可不也能和眾多姐妹一塊兒出遊了。
怪臣妾不會說話,惹了貴妃娘娘生氣,臣妾也是後知後覺,這會兒也內疚,陛下要打要罰臣妾都受著,只求貴妃娘娘能解了這口氣,可別憋在心裡,對孩子不好,那可真是臣妾的罪過了。”
皇帝聽到這話卻下意識地看了眼皇后,皇后只是笑笑,他這眼神什麼意思,是不是終於意識到了,他的寵妃恃寵生嬌目無尊長了?
皇帝讓她們都起來,本想含混過去,卻不想蘇貴妃說話了:“陛下切勿怪罪幾位妹妹,她們確實有口無心,臣妾久臥床,如今能起身了自然該去向皇后娘娘請安的,卻私自去了園子裡閒逛,是臣妾的罪過,還望皇后娘娘恕罪。”
皇后只是淡淡說無妨,蘇貴妃又道:“臣妾也知道這胎來的不是時候,無論是男是女,他和四皇子相差無幾,日後站在一處,怕如一胎雙生的孩子般,也會叫人詬病陛下和臣妾,便如此急不可耐麼?剛出了月子便……”
蘇貴妃掩面哭泣,“大概他也知道大家都不歡迎他,他的出生會讓陛下蒙羞,是以在臣妾腹中也不安穩,每每異動頻頻,陛下,這是大人的罪過,為何要孩子揹負呢,臣妾真怕……”
“怕什麼,他是朕的孩子,是光明正大得來的孩子,有什麼見不得人的,誰敢詬病!”
鎏金不忿道:“德妃娘娘就敢詬病,方才在園中,可不就是她說了這些,娘娘才傷心了。”
鎏金可是蘇貴妃身邊頭號打手,她本就伶俐,還在藏書閣時就跟著貴妃,後來貴妃得道,她和銀箔也跟著昇天了,做了貴妃的大宮女,倒是常公公年紀大了,不想再搬離藏書閣,柿子也跟著在那兒侍奉,鎏金苦勸不得,便給了柿子一大包銀子,讓他以後自己去尚食局拿飯吃,有什麼事情來蘊華宮求助,這幾年的恩情不是白瞎的,他千萬不要見外。
蘇貴妃要在皇帝面前禮溫順柔若的形象,自然身邊的宮女就得一心為主敢說敢做,鎏金便是這麼個人,蘇貴妃不好打的人。她來打,蘇貴妃不好說的話,她來說。
德妃當然不認了:“你這丫頭胡說什麼呢,我可沒說過這話,當時那麼多人在場,諸位姐妹都可作證,我說了嗎?”
皇帝問周惠妃:“她說了嗎?”
惠妃和德妃向來不睦,但和貴妃也沒交情,這兩人起爭端,她應該保持中立才是,最起碼不會偏幫德妃吧。
德妃緊張地看向惠妃,這女人不會這時候來咬她吧,之前不是說好了要結盟一起對抗蘇貴妃嗎。
惠妃也感受到了各方的視線,她要不要說呢,如果說是,那德妃定然會受到斥責,搞不好還會降位,她總算也能出一口氣了,可德妃本就比她差一籌,把德妃踢下去對她也沒什麼好處,倒是蘇氏,才是她頭號大敵。
“回陛下,這話也太過了,德妃妹妹一向心直口快,是臣妾說二皇子和三皇子年齡相仿,兄弟倆可以玩在一處,等四皇子大些了,就讓哥哥們帶他一塊兒玩,德妃妹妹便說了一句:貴妃娘娘這兩胎生的密,日後兩個孩子應該差不多高,站在一處如雙生子一般,又是嫡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