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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藝宿醉一夜,第二日睡到辰時末才醒,醒來還是頭昏腦漲的,他側身一模被褥,已經空了,知道寶寶已經起了,他也想起來,奈何頭暈眼花,再閉目養神了一刻鐘,才算清明幾分。
宮人服侍他洗漱更衣,洗漱過後宮人請他去吃早膳。他問太后去哪兒了,宮人說在書房看賬,他便先去看一眼,再門外瞧見她在認真工作,便沒有打擾,自個兒去膳廳了。
剛起床實則沒什麼餓意,宮人端了養胃的薏仁玉米湯來。說太后娘娘交代的,無論如何得喝完這盅湯,旁的吃不下便算了,午飯再正經吃吧。
蕭藝聽話喝完了這盅湯,喝完湯又沒事兒幹了,寶寶在看賬,他不能去打攪的,想去院子裡練會兒功夫,昨夜宿醉又覺得疲累,乾脆又回房躺著了,躺著等吃午飯。
郡主到了飯點回來,見蕭藝還躺著,宮人說他已經起來喝過湯了,可能是又犯困了,郡主走到榻邊看他,他原是緊閉著雙眼,閉了許久沒聽到動靜,瞧瞧睜開一隻眼睛看她,正對上她飽含笑意的雙眼,他便也笑開了,郡主捏捏他的鼻子,讓他快起來,該吃午飯了。
蕭藝頭歪在她肩膀上蹭了蹭,語氣軟軟的撒嬌:“頭疼啊~”
郡主臉頰蹭了蹭他的額頭,教訓他:“誰讓你昨晚上喝那麼多的,這會兒知道頭疼了?”
“我也沒想著喝那麼多,是阿琛灌我。”
“你喝多了就胡言亂語,四哥怕我難堪,乾脆把你灌醉了,你醉了便睡著了,不會再說什麼了。”
蕭藝抬起頭來一臉緊張,問道:“我昨兒喝多了說了什麼胡話嗎?怎麼讓你難下臺了?”
“別的倒也沒說,就是你在外人面前也喊我寶寶,我都是要做祖母的人了,又是太后,當時還有晚輩在場,當然得顧著我的面子了。”
蕭藝又將腦袋擱在了她肩膀上撒嬌:“那有什麼嘛,天下除了姑母也就我敢這麼叫你,別人知道就知道了,誰不知道咱們倆夫妻情深啊!”
郡主陪他在榻上膩歪了一陣,膳廳裡已經擺好了膳食,宮人來叫了他們才過去。他們夫妻倆也不是多奢侈的人,兩個人用膳吃三菜一湯便夠了,飯後小點心都是各自愛吃的,下午郡主要給天衣閣畫幾張圖紙,蕭藝又去做他的雕刻活計了,打發時間嘛。
晚上依舊是一家五口一起用膳,昨兒晚上他們沒知會一聲便留在林家用膳了,帝后和嘟嘟到了上陽宮才知道他們沒回來,廚下也已經做好了飯。他們既然來了,便三個人吃了,吃完飯便在上陽宮等著,等到爹孃回來了請過安才走。
郡主當時是說又不是小孩子了,還巴望著爹孃回來啊,但心裡還是有些許感動的,家裡有人盼著倍感安心。如此又想起幾個孩子也才是十七八歲的年紀,在現代還是高中畢業要依賴家裡的孩子呢,她卻又要扔下壯壯在這宮裡了,雖然有皇后陪著,可皇后比他還小,遇到事情不得指望著他嘛,他也還小,又是皇帝,不能在人前露怯,遇到了棘手的事情除了向她求助還能指望誰呢?
當時心裡想了許多,但蕭藝喝醉了,她忙著安置蕭藝,也就沒多和孩子們說話,今晚多說幾句,他們後日就要啟程了,該叮囑的不能忘了。
“嘟嘟的東西收拾好了嗎?咱們後日就啟程了,明日傍晚我讓人去你那兒看看,瞧瞧你帶了些什麼東西。”
嘟嘟撅起嘴來:“娘還要檢查行囊啊,我帶的自然是我用得上的東西。”
“我還不知道你,總愛帶些花裡胡哨不實用的,咱們是微服出行,不能搞太大的陣仗,要財不外露,當心遭人惦記,你瞧你林家的表哥被劫匪所傷,現在還沒好全呢!”
嘟嘟說:“天下哪有劫匪敢打劫咱們呀!林燁表哥還沒好嗎?不是說神醫治好了?”
“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