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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郡主是在蕭藝懷裡醒來的,奇怪了,明明昨晚兩人各睡一床被子的,怎麼滾一起去了?看著蕭藝近在咫尺的俊臉,郡主都不得不感嘆造物主的神奇。
劍眉入鬢,鼻樑高挺,睫毛長翹,紅唇細薄,烏髮如瀑,面白如玉,只是如今閉著眼睛,那雙瀲灩桃花眼被掩住了,卻更添幾分純稚無邪。
蕭藝的長相本來是有幾分女氣的,但因為他自幼習武,添了幾分英氣,倒也相得益彰。只是他常風吹日曬的,面板還這樣白淨,倒讓郡主不忿起來。
郡主忍不住伸手描摹他的五官,從眉頭到鼻樑,蕭藝被郡主弄的臉上癢癢,也裝不下去了,一把捉住郡主的手:“好癢。”
郡主在他腦門上彈了一指:“還敢裝睡,癢死你。”說著便往他身上撓,蕭藝怕癢,不住的往床外躲,一邊朝郡主還手。郡主也是怕癢的,被蕭藝逼到了床角,說了許多好話才讓蕭藝罷手。
兩人又在床上嬉鬧許久,才喚了人來服侍。蕭藝來的匆忙,也沒帶衣裳行李,只得穿了昨日換下來的衣裳,過了一晚上已是被丫鬟們洗淨烘乾了。白日裡再給他趕幾件出來,倒也委屈不了他。
葡萄幫郡主梳頭,蕭藝在一邊看著,時常要發表些意見:“戴這個簪子好看,那個玉的不好。”“這個瑪瑙手串好看,寶寶生的白,戴紅的好。”“這邊留個小辮子吧!”
郡主把聒噪的蕭藝趕出去:“別鬧我,你還不去練功,來了莊子上就憊懶了不成?”
蕭藝帶著種莫名的興奮:“我晚點去嘛,在這邊一天到晚這麼多時間,什麼時候不能練呢?”
蕭藝在郡主房裡鬧了許久,兩人用過早膳後,郡主便要彈琴,蕭藝隨著郡主的琴聲舞劍。
這還是跟蕭蒙學的呢,蕭蒙文武兼修,武功不弱也懂些風雅之事,以前大家一塊玩時,常常和郡主箏笛合奏,偶爾也伴著郡主的琴聲舞劍。蕭藝不懂這些,就是無端的覺的刺眼,因著和蕭蒙別苗頭,便也去學了音樂。奈何實在沒這方面的天賦,歌不成歌調不成調的,最後還是郡主見了他舞劍的路數,找了首能配樂的曲子陪他練,他才算高興了,把這事丟開不提了。
郡主彈完了琴便要去後山寫生,蕭藝自是跟著,找了副弓箭,到山上打些獵物,到時候就地野炊。
郡主畫畫需要很久,沒一兩個時辰是不會停筆的,蕭藝打了幾隻野兔野雞回來,見郡主還在作畫,也不敢打擾,只坐在一邊百無聊賴。
郡主畫完一副景緻畫後,正想叫蕭藝,抬頭看到蕭藝坐在一棵黃果樹下打瞌睡。漸黃的葉子落在他肩上,涼風拂過他柔順的墨髮,和煦的陽光照在他臉上,透過睫毛在眼底灑下細碎斑駁的光影。郡主突然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看著蕭藝發了一會兒呆,郡主才想起此情此景,不入畫太可惜了,提筆運勢,不消一個時辰,一副“美人秋憩圖”便躍然於紙上。
郡主本想再題幾句詩的,在腦子裡蒐羅一番,實在沒找到合適的,想自己寫,又沒這份才思,只得作罷。
郡主作完了畫才叫醒了蕭藝,對方輕揉迷濛睡眼,嘟囔著問:“幾時了?咱們可要吃飯了?”
郡主在他紅潤的臉上掐了一把:“我都吃完了,沒你的了,餓著肚子下山吧!”
蕭藝拉著郡主的手從地上起來:“才不會,你怎麼忍心叫我餓著。”
那邊廚房已為他們準備好了飯食,兩人淨了手後便去用膳。午膳做了蕭藝打來的野味,清燉雞肉拌枸杞,紅燒兔肉等,這古代的肉類就是滋味鮮美,不比後世吃了激素的動物肉質乾澀,郡主一直就是個肉食動物。
用完午膳後,郡主和蕭藝在山上走了幾圈。山坳處有一條小溪,水流清澈,直接流到山莊裡去的,兩人坐在溪邊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