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風移開視線,低聲辯解:「因為最近的早飯都是你付的錢。」
言外之意,不問你問誰?
向風和老闆娘換了樣式,兩個人走到屋裡面找個位置坐下。
慕義直視向風十幾秒,看得向風快要承受不住時,這才悠悠開口:「你說,你換了樣式,我怎麼可能會不付錢?」
向風的大腦還沉浸在剛剛的十幾秒的對視上回不來神,聽到慕義說的話後也反應過來,順著思路就問了下去:「那你會給我買嗎?」
「……」慕義被她逗得想笑,憋了憋,忍下情緒:「不買。」
「哦。」向風也沒生氣,特別認真補充了句:「那我給你買。」
慕義挑眉,有種被向風包養了的感覺。
吃完飯後,慕義要回去,向風和他分別,來到車站等車。
看著向風每天不知疲倦地背著個相機到處跑,慕義突然有些佩服向風。大概是真的很喜歡很熱愛,才能做到向風這樣,不懼嚴寒酷暑的堅持。
坐上車,孫慈把前幾天向風給她發的影片一一進行評價,指出了向風哪些角度有問題,應該怎麼找正確的角度。
向風一一記下,並準備在今天嘗試一下孫慈剛剛說的。
紀錄片由陸鵬最後剪輯,複製一份標準版送到廣電局。
向風曾在私下問過孫慈是否緊張,她是第一次拍攝這方面的題材,內心無比期盼審核能過。
孫慈回答她,怎麼可能不緊張,辛苦了四十天,要是不過就是浪費時間了。
孫慈到底比向風知道的多,向風以為,這次不過,這個紀錄片就不會播出了,但孫慈告訴她,不過可以改,就看陸鵬的意願了。
向風已經外出一週,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每天在家裡剪輯影片,剪累了就修圖,長時間又連續的工作下來,向風的眼睛受不住了。
鍾景同彷彿知道向風眼神疲勞,發來一條微信,是個表情包。
鍾景同:【探頭jgp】向風笑了下,揉了揉乾澀的眼周:【我在。】鍾景同:【下午出來玩呀,我朋友給了我兩張攝影展的票。】鍾景同約了她這麼多次,向風從來沒答應過,再加上最近確實用眼過度,向風想了想,同意了。
來到鍾景同說的地方,向風剛下車,就看到鍾景同朝她揮著手。
在門口排隊檢票的時候,鍾景同小聲和她解釋,這是國外一位非常出名的攝影師的作品。
向風木訥地點頭,她很少關注國外,對國外攝影師瞭解的少之又少。
看完展後,鍾景同執意要把向風送回來。向風沒同意,附近就有車站,她來的時候怕他等不及,才打車,回去的時候不著急就可以等公交了。
鍾景同看著向風的身影,張了張口,像是下定重大決心一樣,跑上前拉住向風手腕。
向風轉身,動作很大地抽回了手,滿臉警惕。
鍾景同舉在半空的手,微微攏了下,然後緩緩放下。
「你是不是,除了對火鍋那個男人,其他人對你的示好你都不接受?」
向風迷茫,正直道:「也不全是。」
鍾景同彷彿看到一線生機,又有些卑微的語氣:「那你為什麼不接受我的示好?」
向風呆滯一瞬,這段時間一直困擾她的問題,在這一刻,全都浮現出來。
隨後,向風很直白地說了出來:「鍾景同,你不用在我身上浪費時間的,不值得。」
鍾景同垂眸輕笑,哪裡有什麼值得不值得,喜歡就是喜歡了。
「那我喜歡你,又不幹擾你,你可不可以,先不要拒絕我。」
鍾景同每個字說的極其認真,他想,他總要嘗試一下,這段未開始就被掐滅的感情。
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