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嗎?嫁了一個好男人,少奮鬥了二十年——哦,不對,以您如今的身家地位至少少奮鬥了三十年!”
fiona怒了,“哪裡來的野丫頭,一點家教都沒有!”
“我雖然沒有媽媽,但是我爸爸把我教的很好,在說別人沒有家教之前,為什麼不看看鏡子裡的自己?”
寧澄風長這麼大,從來沒因為短短數面而對一個人這樣討厭過,對方打量她時眼底露骨的鄙夷和不屑半點都不加掩飾,彷彿她註定就是高高在上的批判者,而被她批判的人就只能附耳聽命接受她的言詞定義。
左右她不是瑞輝的人,瑞輝的老闆娘又怎麼樣,她才不怕她!要是她真拉的下臉朝靳塵施加壓力,那麼她就自己辭職,絕對不會讓靳塵為難。
“你——”
“fiona!”艾塞亞幾步上前,適時按住她的肩膀,“她沒做錯什麼,她是我的朋友,我很喜歡她,希望你不要和她計較。”
fiona身體被艾塞亞按住,目光銳利的掃過寧澄風,最終收回,“你確定?”她問艾塞亞。
“是的,拜託你。”
“我不會干涉你交朋友的自由,但是我不希望她再在我面前出現,懂嗎?”看著艾塞亞點頭,fiona拍拍他的手背,示意他鬆手,隨後轉身朝一旁的長廊走去。
寧澄風和吳允早就待夠了,沒等艾塞亞上前便轉身準備走。
“抱歉,所有的事都因我而起。”艾塞亞追了兩步,他似乎很是不捨,聲音軟和的詢問她的名字,說自己見過她幾次了,可他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別人剛剛幫過她,寧澄風也不會這麼不給面子。
她很爽快就說了,畢竟只是問名字,而且雙方有合作,哪天說不定就因為公事碰面,刻意瞞著不說沒有意義。
“林澄風?”艾塞亞發音不準的重複,聲音還特別大。
“寧,我姓寧,寧澄風。”
一側的長廊裡,傳來東西落地的碎裂聲。客房管家匆忙趕去,之後是她惶恐的聲音:“夫人小心,我來!”
艾塞亞微微側目,眼底似乎掠過一抹難辨其意的笑意。
寧澄風想要細看,卻只從他眼中看到擔心,她以為是自己看錯,也沒在意,見他頻頻回頭,便和他道了再見,和吳允一起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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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裡,年輕的管家小姐看著怔怔站立的fiona,有些吃驚和擔心。
雖然對方才入住沒幾天,可管家早已見識並摸熟了對方的脾氣。
她是大公司上位者,平日習慣發號施令,電話和視訊會議通常說一不二。
生活方面,她是真正的十指不沾陽春水。每日出門前,會有專業的髮型師和化妝師上門給她打理,甚至連泡個咖啡,她都會直接讓她去做。之前在廚房打翻一點點飲料,她也是喊她去清理的,衣服哪怕弄溼弄髒一點都要立刻換掉。
可剛才她趕來的時候,她居然蹲在那裡撿大理石地磚上的瓷杯碎片,身上那條價格不菲的限量長裙裙襬被飲料汙灑了一大片,她卻似乎完全沒覺察到。
她出聲喊她時,對方竟愣了數秒才反應過來抬頭看她。
那種目光,茫然、彷徨、惶恐,像是迷路的孩子,完全不是她知道的那個fiona。
管家小姐惴惴不安的收拾著,走廊另一頭,那個漂亮的混血少年邁著悠閒的腳步汲著拖鞋晃了過來。他似乎一點都不著急,也不擔心,甚至看起來還心情不錯的模樣。
不是母子嗎?怎麼這個樣子?
有錢人的世界真難理解。
管家小姐不是第一天入行,深知少言多做不管閒事的道理,她收拾完地面,慣例詢問了聲fiona是否需要換下裙子,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