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後的保鏢察言觀色,已經將手裡的托盤遞了過來,以便渝桉隨時取用。
靳塵的餐會除了各色酒水,還準備了適合女生的無酒精特調,尤其一款淺綠色遞進至墨綠色的飲料,甜甜的非常好喝,寧澄風已經喝了好幾杯了。渝桉原本拿了酒給她,她表示自己不喝酒,從托盤上取了那杯她喜歡的特調,和渝桉碰了碰杯。
“生日快樂。”她說的敷衍,笑容略帶冷意。這一刻,她突然想起了她和寧一浩度過的每一個生日,漂亮的生日蛋糕上,落款永遠只有爸爸。
從懵懂無知,到不解困惑,再到明白透徹,她不是沒有渴望過希冀過,尤其上初中之前,每一次看到別人的媽媽來接,都會很羨慕的看上許久。
她曾經以為,只要自己努力,就能得到想要得到的。但後來她才明白,有一些事,有一些人,無論她多乖多努力多聽話,都註定不會實現和擁有。她的生母對自己的人生有選擇和計劃,而在這裡選擇計劃裡,並沒有她的存在。
===
渝桉和寧澄風的交談並沒能維持太久。
她的身份擺在那裡,加上未來城的莫總設亦在這一處,客人裡但凡內心有點想法的都會無意識朝這一側靠近。這樣私人的場合,氣氛輕鬆,很適合拉近關係,露個臉,認識一下都是非常自然的事。
渝桉逐漸被眾星捧月般圍起後,莫世偣帶著寧澄風不著痕跡的退出圈子,靳塵也走了過來。莫世偣和他說了打算早點走的事,靳塵瞭然,便讓他走之前先跟他去取酒。
靳塵之前找到幾支好酒,存在別墅的酒窖裡,正好他今天過來,可以挑選一下直接帶走。
莫世偣摸了摸身側女孩的頭,問她要不要一起去。
她情緒明顯沒有之前高,衝他笑了笑,說自己坐在這邊聽聽音樂就行,不用走哪都帶著她。
莫世偣彎腰親了親她額角,跟著靳塵進了別墅。
泳池旁臨時搭出來的小舞臺上,樂隊正在唱一首外文老歌,一旁的客人笑聊碰杯,人群裡不時傳來孩子快樂的笑聲。除掉商業上的朋友外,靳塵的其他朋友大部分都結婚生子了,今晚來的不少人裡都帶著孩子。孩子此刻都圍著一個穿著花衣服的小丑,他正用靈活的手指扭一個個氣球玩具,二三十秒的功夫就能扭好一個,孩子們排著隊領氣球,也有比較小的孩子看不見前面的情況有些著急的大哭。孩子的父親見了,便停止聊天,上前將哭泣的孩子高舉過頭頂,讓他坐在脖子上,好能看清前面。
寧澄風看著看著就笑了起來。她記起自己很小的時候,寧一浩每次來幼兒園接她,其他小朋友都會很羨慕的看。因為幼兒園的大部分孩子來接送的都是爺爺奶奶外公外婆,很少有像她這樣,每一天都是爸爸接送的。
年輕時的寧一浩更帥,長得高高大大,總是很man的把她輕輕一提架在脖子上,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根棒棒糖給她。她就像坐飛機一樣,居高臨下的看著其他眼露羨慕的小朋友,抱著寧一浩的頭,得意又臭屁的說一聲:爸爸,回家!
是啊,這麼多年,有寧一浩的地方就是她的家。他給了父愛,也給了母愛,她已擁有了全部。
想起那些久遠的溫馨時光,寧澄風再次笑起來。
不遠處的bbq方向傳來誘人的香味,她突然又有了點胃口,打算再去取一點吃的。剛拿著餐盤和喝剩下的飲料站起來,就被人重重撞了下手肘,餐盤上殘餘食物的湯汁和杯子裡的飲料都翻灑在她的毛衣上。
她今晚穿了件純白色的無領毛衣,因為偏厚實加上這裡露天也不冷,她便將外套脫在了進門的衣櫃處。現下白色的毛衣被汙了一塊,寧澄風有些頭痛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撞她的人語氣聽起來很慌,她回頭一看發現是剛剛那個做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