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昭廉不滿被指示,對著莫凡的後頸一口咬下去。
“嘶——!”突然的疼痛讓莫凡倒吸一口氣,惱火地睜開眼,胳膊肘往後一記,“你他媽幹什麼!”
“莫凡,你想幹什麼?”司昭廉的呼吸又燙又溼,“你是故意的吧?嗯?”
莫凡蹙眉, “我故意什麼?”
“故意勾我。”司昭廉發啞的聲音鑽進莫凡的耳道。
莫凡覺得司昭廉腦子有病,“滾開。”
司昭廉當然沒動,熱烈的吻落在莫凡的耳根和後頸,手指摸過他緊實的腹肌,在身體上肆意點火。
若是平時,莫凡會半推半就地和他滾在一起,可今天情況不一樣,莫凡喝酒了,並不是微醺的程度,而是爛醉。
儘管他現在對答如流,看似正常,實則眸光是散的, 腦中也是一片空白。
而且最重要的是,喝醉的人不會有反應,神經是木的。
司昭廉點了好半天火,莫凡沒有給他任何回應,像是在吻一個木頭。
“你還要親多久?”莫凡冷靜反問,“我讓你來給我搓背的,不是來發情的。”
“……”司昭廉抬頭對上莫凡漠然的目光,毫無動情的預兆,突然生出強烈的挫敗感。
“莫哥,”男人把臉埋在莫凡的頸間,難耐地蹭了蹭,“我難受。”
莫凡漠然道:“哦真可憐。”
“……”司昭廉不死心地繼續點火,吻著莫凡的耳垂,又喊道:“莫哥。”
“滾。”
“……”司昭廉憤憤地又去咬莫凡的脖子,頭一次這麼無力。
“你他媽是狗?”莫凡推開司昭廉,站在淋浴下衝身子,頤指氣使地說,“行了,出去給我鋪床,鋪完不準走,在房間裡等我。”
司昭廉抹了把臉,忍得額頭出汗, 沒好氣地說:“等你幹什麼?”
“讓你等著就等著!”莫凡腦袋暈暈的,麻利地洗頭沖水。
司昭廉沒辦法跟醉鬼鬧,只好出去給莫少鋪床,他之前觀察到莫凡睡覺前有點薰香的習慣,這會兒喝醉了薰香更有助睡眠,司昭廉幫他點上,放在床頭。
剛把這一切做完,浴室門開啟了,蒸騰的熱氣跟著莫凡湧出來,水珠溼噠噠的往下流,地上很快出現一片水跡。
司昭廉聽見動靜回頭,見他再次一絲不掛,無奈道:“你怎麼不擦水也不穿衣服?我給你放在架子上的。”
莫凡洗完澡臉頰更紅了,周身血液加速,腦袋更沉更暈,都不太站得穩,只能靠著牆,“我都做完了,那你做什麼?”
司昭廉從浴室裡把浴巾和浴袍拿出來, 親力親為的幫莫凡擦身體,“醉成這樣最好別洗澡,你洗了又不穿衣服,房間裡又有空調,很容易感冒。”
莫凡不屑,“我上次感冒發燒還是高中。”
司昭廉輕笑一聲,將毛巾搭在莫凡頭上,低聲說:“別說大話,不感冒的人偶爾感冒一次會特別嚴重。”
他把莫凡身上的水擦乾,又幫他把浴袍穿上,將人拉到床上坐著,蹲下來給莫凡擦腳,“穿內褲嗎?”
“穿啊,為什麼不穿?”莫凡垂眸盯著司昭廉的髮旋兒, 從這個角度看,男人的輪廓更加立體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