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成功地鑽進了莫凡的被窩。
後來司昭廉是被熱醒的,他習慣性地抱著莫凡睡,房間裡有空調,再怎麼熱也不至於到出汗的程度。
他迷迷糊糊地醒過來,很快意識到並不是自己熱,而是懷裡的人在發燙,面板滾燙,撥出的氣息都是熱的。
———莫凡發燒了,而且燒得厲害。
【照顧】
莫凡醒來第一感覺就是頭疼,無數小針扎著神經似的,密密麻麻的尖銳痛感令他覺得頭要炸開一樣,胸悶,身體痠疼,整個人呈現極度不舒服的狀態。
他眉頭緊蹙,抬手想按太陽穴,手臂剛舉起來,耳邊響起一個女聲。
“哎!別動啊,小心回血!”
莫凡的手臂被摁下去,他睜開浮腫的眼,看到一個穿著白衣服的女孩站在床邊,手裡拿著病歷本,檢視掛在架子上的液體。
“你醒啦?”護士從推車裡的酒精盒子中拿出溫度計甩了兩下,遞給莫凡,“正好來量個體溫,你昨晚燒到三十九度八,來的時候渾身滾燙,還打了退燒針。”
“最近要入秋了,天氣變化,流感比較嚴重,哪怕身體好還是要多注意。”
護士絮絮叨叨了好一陣,莫凡精神不濟,沒精力聽她那些,夾著溫度計,用沒輸液的手按了按眉心,試圖緩解頭疼,嗓音發啞,“我怎麼來的醫院?”
“噢,是另一個外國男人帶你來的,”護士說,“掛得急診,昨晚你情況還挺嚴重,喝了酒又著了涼,鐵打的身體也不行吧。今天記得吃一點清淡的東西,沒胃口也要吃,這樣才恢復得快。”
正說著,病房門被推開,護士口中的外國男人提著保溫飯盒走了進來。
“你醒了?”司昭廉把東西放在桌上,第一時間去摸莫凡的額頭,“感覺怎麼樣?還燒嗎?”
莫凡不舒服不願意說話,不耐煩地把腦袋偏開。
司昭廉覺得還有點燙,問護士:“他怎麼還沒退燒?”
護士把溫度計拿來看,溫度還在三十八度,一臉漠然道:“輸液比吃藥來得快,但也不是靈丹妙藥,你凌晨五點才來,這會兒早上八點,才過了三個小時,哪兒那麼快康復?”
護士走之前又囑咐了一陣,才推著推車離開。
司昭廉把提前晾好的溫水遞給莫凡,重複護士的話:“多喝水。”
莫凡發著燒,身體是軟的,端個杯子都費勁,但他不會讓自己在司昭廉面前暴露柔弱的一面,接過杯子猛灌幾口,結果就是把自己嗆著。
司昭廉無奈,抽紙巾幫他擦嘴,“你這麼著急幹什麼?”
莫凡嘴唇蒼白,看上去有些憔悴,冷冷道:“我遇上你就沒過好事。”
司昭廉坐在椅子上,把保溫盒裡的粥倒出來,“我忙活了一晚上,又是幫你洗澡吹頭髮的,又是幫你擦身體穿內褲的,你生病了馬不停蹄地送你來醫院,怎麼的?我還落不著一句好?”
莫凡對昨晚的記憶很模糊,隱約能想起一些零碎的片段,覺得臉燙,惱怒道:“我都多少年沒生病了,怎麼和你在一起就生病了?”
“這能怪我嗎?我讓你生病的?”司昭廉攪拌著粥降溫,“不知道昨晚誰鬧著要洗澡,洗澡就算了,洗完也不穿衣服,就這麼赤條條走出來吹空調,你不發燒誰發燒?”
“你……!滾。”莫凡想罵人,嗓子痛罵不出來,關鍵是司昭廉說的話喚醒了他部分記憶,想到昨晚自己做的傻逼事兒就想撞牆。
真他媽喝醉耍酒瘋,內褲還得讓別人給他穿,穿就穿吧,還讓司昭廉給他吹頭髮。
媽的,顯得他多計較之前給司昭廉吹頭髮這件事一樣。
司昭廉笑了笑,“別害羞嘛,我不會笑話你的。”
莫凡冷漠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