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在警察局裡有熟人,把為首的那位警察叫去一旁說著什麼。
顧謹嚇得臉色發白,顫顫巍巍地走過來道歉:“莫哥,對不起,我給你添麻煩了。”
“知道就好,”莫凡也不客氣,蹙眉數落道,“你可真行,年紀不大,什麼人都敢惹。你哥呢?”
顧謹哭得梨花帶雨,“他……回來了,這群人是蓄意報復!”
莫凡叼著煙,揚了揚下巴,示意臺上躺著的那位,“報復?你沒和他睡?”
顧謹抽噎著:“……睡過,可是……”
“行了行了,我沒興趣知道你這些,但這群人不分青紅皂白鬧到我這裡,那就別怪我不客氣。”莫凡體內的腎上腺素未平息,咬了咬濾嘴,菸蒂簌簌下落,不耐煩地對司昭廉說,“你認識他哥?打電話叫他領人。”
司昭廉沒動,呼了口氣,“我手疼。”
顧謹趕緊擺手,哽咽道:“我……我已經給我哥打電話了。”
莫凡眉頭緊蹙,把吸完的菸頭狠狠摁在桌上,“手疼不去醫院,還他媽站在這抽菸裝逼?騷給誰看?!”
“這不等你呢?”司昭廉面色從容,絲毫不見一挑十的狼狽,抬起雙臂放在莫凡眼前,“莫哥,這場架我可是為了你打的,保不齊要去做筆錄、蹲幾天,還傷成這個樣子。”
莫凡微微眯起眼,“你想說什麼?”
司昭廉誠懇地問:“你是不是得負個責?”
【心思】
醫院裡燈火通明,匆匆的腳步聲打破了岑寂的夜。
顧笠姍姍來遲,準備好的謾罵在看到顧謹臉上的狼狽後,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顧謹細皮嫩肉的臉上有紅腫的指痕和淤青,嘴角破了,淤血凝在傷口處,護士正用酒精棉球清理,纖細的脖子上也留下了掐痕,痕跡變得青紫,看上去觸目驚心。
“哥……”顧謹怯懦地喊了一聲,眼淚汪汪的。
顧笠頭疼不已,氣憤地說:“你別叫我哥!你才是我祖宗!”
顧謹不敢多說話,忍著疼讓護士清理傷口,不止臉上的傷,玻璃碎片劃破了他的掌心,好在傷口不深,可血跡糊成了一團,也是蠻嚇人的樣子。
顧笠回頭再和這小祖宗算賬,轉頭看向另一邊的二位,態度親和下來,很是愧疚地說:“莫少,司少,抱歉,是我弟弟不懂事,給你們添麻煩了。你們的醫藥費我來出,還有莫少酒吧的裝修費,改天我再上門拜訪。”
莫凡的是皮外傷,都不需要包紮,消個毒就好了。
倒是司昭廉傷得有點重,畢竟一打十,對方手裡有棍子和小刀這些武器,護士給他的雙手又是貼紗布又是纏繃帶的,看得莫凡眉頭直皺。
“他的傷很嚴重?”莫凡問護士。
就一條疤長了一點,多流了一點血,怎麼包得像手斷了似的。
護士:“其他傷還好,但這條傷疤有點深,雖然沒到縫針的程度,但是要仔細護理,如果惡化就不好了。”
司昭廉跟沒事兒人一樣,在低頭玩兒手機,消毒傷口的時候感覺不到疼似的,眉頭都沒皺一下,聽到這話抬起頭問:“什麼是仔細護理?”
護士:“定期換藥,短期內傷口不能碰水,胳膊不要用力,否則會反覆撐開傷口,對癒合不利。”
“好的。”司昭廉嘴上答應著,眼睛卻盯著莫凡。
“……”莫凡移開目光,終於拿正眼瞧顧笠,“不是錢的事,大家都是年輕人,用不著搞那套形式主義,我也用不著你拜訪。”
顧笠點頭:“是,但把你們牽扯進來,我很過意不去。”
“我是想知道那人的目的,”莫凡脖子有些痠疼,按著後頸轉了轉,不耐煩地說,“你得罪什麼人了?”
顧笠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