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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發生一切都順理成章, 他們本來就是來上床的, 顧謹將自己從裡到外弄得乾乾淨淨, 被壓在床上承受著莫凡的火氣。
床單很快變得皺, 顧謹穿在身上的浴袍落在一旁,綿長婉轉的鼻音落進莫凡的耳朵裡, 刺激得他心緒越發暴躁。
頭一次沒有顧著享受,只有純粹的發洩。
怒火積攢在體內越燒越旺,絲毫沒有被宣洩出去,反而讓他的神經發痛。
一開始只是單純的不爽司昭廉的話,想在顧謹身上大展雄風,可是他漸漸意識到一件事。
經過和司昭廉鬼混之後,且不說爽不爽,那種勢均力敵、刺激又粗暴的東西是別人沒辦法給他的。
就好像品嚐過辛辣的人,就沒辦法再適應清淡小菜。
莫凡是享樂主義,性子桀驁,不服比他弱的人,稍微和他勢均力敵一點的人也沒有過想壓他的想法。
如今驟然冒出個司昭廉,睡了兩次跟上癮一樣,媽的還比他強……
莫凡呼吸粗重,汗水從身上往下淌,嘴唇殘留著痛麻,嘴裡濃重的血腥味揮之不去。
他煩躁地抹了把臉,把垂在額間的碎髮撩起,咬著後槽牙,在顧謹的身上粗魯的留下指痕,心理上總覺得欠了點兒刺激, 腦中時不時閃過和司昭廉堪比打架一樣的上床畫面。
等莫凡清醒過來時,顧謹已經暈了過去,滿臉淚痕,眼睫上還掛著淚珠,看上去可憐兮兮的,好不可憐。
他懊惱地暗罵一句, 下床去洗澡。
熱水漫過著莫凡勻稱結實的軀體,他站在花灑下閉著眼, 呼吸急促,反覆地磨著後槽牙。
這個覺沒睡爽。
這種情況還是 【寡淡】
莫凡極度不想承認和司昭廉上床很爽,可是身體的反應很誠實。
上個床上出了熱血沸騰的感覺,荷爾蒙對撞出的刺激,讓人意猶未盡。
這種感覺他沒體會過,而且可以確定的是和司昭廉上床不管上位還是下位應該都挺爽的,曖昧火熱氣氛中瀰漫著硝煙,他們彼此不服輸的勁兒,就很有徵服感。
他坐在酒吧的卡座裡,耳邊是喧囂的音樂,懷裡靠著一個柔軟的人,幫他倒酒點菸喂水果,懂事又聽話。
可莫凡的眼睛不在這個乖巧人兒身上,而是緊盯著他面對的紀陽。
紀陽剛和懷裡的小0接了個吻,對面難以忽視的視線讓他極其不自在,擦了擦嘴角,看向莫凡,眼神頗為無奈。
莫凡面無表情:“你繼續。”
“你這樣盯著我怎麼繼續?”紀陽無語,“你自己又不是沒人,盯著我的看什麼?怎麼,想搞群p?”
“滾你大爺,沒那個癖好。”莫凡仰頭把酒喝下,“也不怕得病。”
紀陽睨了他一眼,“你今晚有點奇怪。”
莫凡目光瞥向紀陽,示意他繼續說。
“沒激情,有心事。”紀陽說,“怎麼了?你爸媽給你氣受了?”
莫凡冷哼,“他們能給我什麼氣受,上次給我說相親的事幾個月沒回去了,我才二十,用得著這麼結婚?我是不會為了一棵樹放棄整片森林的,我要是走進婚姻的墳墓,得讓多少人傷心啊?”
紀陽:“要臉嗎?已經在吃二十六的飯了,還二十?”
莫凡罵道:“滾蛋。”
說完了半天也沒說出所以然,紀陽知道自己這發小是憋不住事兒的性格,點了根菸,等他說話。
果然,莫凡又喝了兩杯酒之後,自己也點上煙,“你說,如果一個人的口味突然驟變,是正常的嗎?”
“口味?”紀陽不理解,“哪方面?”
“我坐在這兒難不成和你聊吃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