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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會失控,又或者,他有自信他不會失控。

可他明明都不記得了,他哪兒來的自信他不會動搖失控?

他真的那麼遊刃有餘嗎?

不是。

只是因為有些事,就算是冒險,也一定要做的。

方棋說:“你是在玄門中長大的,玄術也好邪術也好,你都比我更瞭解,你很早就猜到了她為你做了什麼,你想象得到她都經歷了什麼,你想找回這段記憶,是為了親眼看看她為你付出了什麼,是不想讓她死得那麼默默無聞,是不想她以自己的靈魂為代價救下了你,你卻一無所知坦然無負累地活著,你不希望她死了卻沒給你留下些什麼,哪怕是痛苦的記憶,你也想對她瞭解得更深刻一點,不是嗎?”

將他們母子害到這個地步的人還在逍遙,所以他絕不會,也不可能讓自己失控。

封閉的暗室裡,隔離於記憶之外的人說話沒有迴音,話音卻像迴響一樣不斷衝擊,振聾發聵。

寅遲定定地看著他,垂在他肩上的手緩緩環住了他的頸項,眸色微深,突然說:“你好像……總能讓我變得更喜歡你一點,我要是不能自拔了可怎麼辦?”

方棋:“……”

話題是怎麼轉到這個方向的?

他沒扒開寅遲橫在他脖子上的手,暗室裡忽然有了其他動靜,地上的屍體忽然倒轉了時間一樣爬了起來,暗室角落裡有一個狹小的石門,石門開啟之後,只聽見一陣狂吠,兩條被怨靈侵蝕過的惡犬衝了進來,對著被燒得焦黑卻神智完好的人張開了大口。

方棋低頭才發現,時間確實是倒轉了,寅遲就著他的手,撥動了他手裡的輪迴鏡,將時間倒回了“屍體”成為屍體之前。

被烈焰焚身過後,女人依舊直挺挺地站著,她身上還殘留著將要熄滅的火苗,被怨靈侵蝕的惡犬卻已經迫不及待地撲了上來,一口咬住了她本就血肉模糊的脖頸,一時間,血液噴濺,頸骨斷裂。

“啊啊啊啊啊!!媽媽——”

驟然從暗室外傳來的嘶吼聲震得方棋微微愣神,轉頭看過去,果然看到了小時候的寅遲被按住貼在透明玻璃上的臉,那面玻璃上,都沾著暗室裡的人飛濺上去的血液,堪堪從“寅遲”眼前劃過。

那些纏繞在他身上的怨煞幾乎已經將他徹底淹沒,但他依然保持著神智清醒,沒有徹底被怨煞吞噬。

他身後幾個按住他的人任由他對著暗室裡的屍體嘶嚎了一陣,其中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同步搖了搖頭。

“失敗了。”

聲音在耳邊響起,方棋皺了皺眉,“什麼失敗了?”

寅遲說:“他們的實驗,那只是個傀儡。”

方棋微怔,又低頭看向地面,地上那具徹底斷絕了生機的屍體已經停止了流血,而且很快出現了屍僵,僵硬得不像是一個剛死的人。

“計劃還沒成功,他們不會那麼輕易讓她死的。”

至於為什麼要用一具傀儡去刺激一個孩子,他們很快也從寅遲的記憶裡找到了答案。

是一種選擇。

關於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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