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莫名:“你們怎麼了?這麼看著我幹什麼……”
話音未落,一隻冰涼的手搭上了她的肩,陰冷的氣息靠近了她的耳邊。
“呃……”
被嚇經驗豐富的程家二小姐很快猜到了現在的狀況,她做好了心理準備緩緩轉頭,還是被嚇得呼吸一滯。
那是一張人臉,腦袋從狹窄的門縫裡探出來,看起來是被門夾斷了頭,更悚然的是,那是程錦自己的臉!
她屏著呼吸和“自己”對視了片刻,說:“老孃長得真好看。”
“???”
“還不快躲開!”
孫又青拉了她一把,把她從過道的這邊拉到了另一邊,失去了目標的人頭同步把臉轉向了他們。
孫又青撐著牆喘了口氣,還沒來得及去看程錦的狀況,又感到手心一陣黏膩。
濃霧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
他沒轉頭就先“靠”了一聲,遠離牆壁之後抬手一看,果然看到了滿手的血色,再一轉頭,牆壁上密密麻麻多了不知道多少條缺口,像是因為剛剛的震顫而裂開,形狀卻和那個叫覃瑤的女鬼脖子上的傷口一模一樣,此時那些“傷口”正不斷地往外滲血,將大理石的牆面染成了血淋淋的一片。
楊學成看著滲血的牆面神色不斷崩緊,忽然感覺到一雙冰涼的眼睛在盯著自己,一股陰寒的氣息將他包圍,他就那麼看著牆面,看著一個血淋淋的自己從牆裡走了出來。
一個,兩個,三個……
“是鏡子裡照出來的那些東西。”於清藤說。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孫又青問。
“打啊!還能怎麼辦!”
“……”楊學成默默掏出了自己僅剩的幾張符。
另一邊,覃瑤歇斯底里撲向寅遲的目的沒有成功,她才剛伸出手,就被人扣住了手腕,方棋出手極快,原本想扣住她的脖子,看到那條滲血的口子,最後還是轉了方向。
兩條鎖鏈伸出,貫穿了少女纖細的鎖骨。
直到被鎖鏈釘死在了牆上,覃瑤臉上還帶著不可置信,不解地歪著頭:“哥哥?”
方棋依舊不回應。
覃瑤又忍不住委屈,看著他說:“事情不是他說的那個樣子的,我一開始跟我哥走,是他拿你的前途威脅我的,如果我不跟他走,他和媽媽就會讓你退學。”
方棋:“……嗯。”
見他有了回應,覃瑤死白的臉上彷彿有了神采:“你記得嗎?初中有一次你生病,是我揹著媽媽他們送你去的醫院,我在醫院裡守了你一天一夜,後來我自己也病倒了。”
“嗯。”
“還有小的時候,媽媽罰你餓肚子,是我偷偷給你送吃的,後來被我哥告狀,媽媽還打了我。”
“……”
“我聽了媽媽的話之後,她對你也好了很多不是嗎?”
“……”
覃瑤:“我對你不好嗎?為什麼你要這麼對我?”
方棋不再說話。
對他好是真的,趨名逐利也是真的。
因為她付出了“好”,所以她也理所應當的覺得,別人也要對她好。
所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