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人,先被“失控”的霧一樣的陰氣糊了一臉,雲團似的從他臉上掃過,又滑向他的脖頸。
“……”
方棋說:“你收斂一點。”
寅遲無辜道:“我已經收斂很多了。”
方棋:“……”
收斂過的陰氣依舊滿公寓在亂竄。
他實在不懂一隻鬼在興奮的時候控制不住要釋放陰氣是什麼操作。
方棋不想理他,轉頭想找水,看到水杯時又頓住了。
其實不怎麼渴,睡夢中喉嚨乾澀的時候,好像有人給他渡了水。
伸出薄毯的手又縮了回來,然後在薄毯的遮擋下,被身邊的人摟進了懷裡。
方棋沒動,也不敢動。
他腰股痠軟,某個地方傳來陣陣難言的疼痛,一動就會加重。
寅遲知道他難受,輕輕給他揉著腰。
力度適中,不輕不重,身體的酸澀得到了很好的緩解。
如果他不是罪魁禍首的話,可以說是很貼心了。
方棋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一個很嚴峻的問題,他道:“你又是跟誰學的?”
因為身體的限制,他應該是不存在什麼經驗之談的。
寅遲低聲笑了笑:“想知道啊?”
方棋:“……”
他不想配合這種無聊的逗趣,打算撇開頭,寅遲又開口了:“你記得你高中有個女同桌嗎?”
“?”
這和他的同桌有什麼關係?
寅遲道:“你那個同桌有很多珍藏,她不務正業時候,我跟著學習了一下。”
方棋回憶了一下,神色有點複雜。
他記得他那位同桌,長髮飄飄,清純靚麗,在學校裡是女神一樣的存在,因為和她坐了同桌,方棋還被不少她的追求者針對過。
那個女生很文靜,成績不太好,但是很喜歡看書。
她看的都是些什麼書?
所以寅遲其實和他一樣都是紙上談兵,兩個人半斤八兩。
他這是給自己找的什麼罪?
方棋臉色有點扭曲,但早上是他自己先動手的,他也不好說什麼。
不過寅遲說學習一下……
“你高中的時候就……”
寅遲坦然道:“不止,更早一點吧。”
“……”
他這麼早熟的嗎?
見方棋有些呆愣地看著自己,寅遲喉嚨微動,又忍不住低頭親了親他。
方棋又恢復了面無表情,說:“涼。”
“嗯。”寅遲有這個自知之明,卻又理直氣壯:“但也沒辦法,因為想了很多次,所以控制不住。”
方棋:“……”
因為想了很多次,所以也做了很多次。
洗澡的時候在浴室裡也沒放過他,深刻地讓方棋體會了一下他之前說過的一句話——窄有窄的好處。
方棋又不想理他了。
寅遲卻還在抱著他起膩,事後多餘地問他:“你既然早就知道了,為什麼不來問我?”
方棋:“你不是也一直沒說?”
“……”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又不約而同地略過了這個話題。
寅遲替他撩開了額前略長的劉海,說:“我煮了點粥,你要吃嗎?”
方棋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