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 還有和他同時失蹤的另一個人。
有些人有些事, 就算是鋌而走險也是必須要弄清楚的。
所以方棋又很快平復了下來,“那你這段時間……有遇到過什麼嗎?”
寅遲搖頭道:“沒有。”
“……”
十幾年前逃走的獵物突然“自投羅網”, 他們居然能忍住不動手?
寅遲又笑了笑:“可能是有所忌憚吧?”
方棋問:“忌憚什麼?”
寅遲沒說, 只是轉頭望著他。
方棋:“……”
忌憚他自己,準確的說, 是忌憚他背後的地府。
從他們收集怨氣採用的那些“偷偷摸摸”“狗狗祟祟”的手段來看, 他們就是在逃避地府的窺探,有鬼差在旁, 他們並不敢貿然動手。
寅遲輕笑著湊近他,刻意壓低聲線道:“看來以後要靠方棋大人罩著我這隻小鬼了。”
方棋:“……”
微涼的氣息撲面,帶著說不清的旖旎,他有些不自然地眨了眨眼。
但他還是覺得奇怪,就算他和寅遲在一起,在寅遲決定暴露自己之後,他們也不是時時刻刻都在一起,人總有落單的時候,他們怎麼沒抓住機會?
總覺得,他們忌憚的不僅僅是地府,還有寅遲本身。
想著方棋不由得看向寅遲的臉。
從遇到寅遲之後,甚至是發現他身體有異之後,寅遲都很少真正出手,有過一次險境,也都是雷聲大雨點小。
當時看起來那麼嚴重的傷,第二天人就已經徹底痊癒。
他當時那麼快恢復,真的只是自己“幫忙”的原因嗎?
他又低下頭,緊緊盯著寅遲領口的位置,目光一錯不錯,出神時,領口的位置突然多出了一隻手,那隻手掌背稍寬,五指修長而骨節分明,幾根手指錯動,捻住了領口,緩緩解開了一顆釦子。
精緻微凸的鎖骨從襯衫領口的束縛中解脫出來,猝不及防撞進眼簾,方棋心跳浮動,猛的抬起頭:“?”
某人一臉無辜地看著他笑:“我以為你想看。”
方棋:“……”
他沒有迴避視線,頓了一會兒,突然說:“你搬到我這兒住吧。”
寅遲倏地愣住了。
片刻後,他眉眼彎出一個好看的弧度,輕笑道:“你這是在邀請我同居嗎?”
方棋抿了下唇:“你這麼認為也可以。”
“……”
原因其實都清楚,是出於擔心。
不管那些人至今沒有對寅遲出手的原因是什麼,兩個人總比一個人要安全。
可就算是為了安全,對兩個已經確定關係的人來說,同居的意義就是不一樣的。
寅遲半眯起眸子,近距離看顯得晦暗不明。
他沉默的一會兒,方棋又想了些別的東西,比如他這間小公寓真的很小,環境也差,樓下每到傍晚還有大爺大媽搞唱跳,他不確定寅遲能不能適應這兒。
“如果你覺得地方太窄了……”
自以為周到的考慮還沒出口,他後腦一緊,已經很近的臉又在他眼前無限放大,像是意識到要面臨什麼,他先一步閉上了眼,微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