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的無所適從。
他很無奈,又有點不甘心地湊到他耳邊道:“七七……”
聲音低啞,近乎嘆息。
影鬼的事尚且間不容髮,方棋不會讓自己置身事外,寅遲沒打算佔據他為數不多的休息時間,一聲算不上發洩的喟嘆,他已經打算起身,這時扣在胸前的手卻猛的顫了一下。
寅遲倏地抬眼,對上了一雙微微瞪大茶色的瞳眸,臉上錯愕難掩。
早在某人身份暴露之後就從他口中銷聲匿跡的一個稱呼,突然這麼猝不及防地殺了回來。
方棋怔忡了兩秒,有些彆扭地垂眼,想把被扣住的手縮回來,反被扣得更緊。
寅遲也很愕然。
肢體上的侵犯沒讓這人有牴觸或敏感的反應,一個簡單的稱呼卻讓他臉上有了這麼豐富的情緒。
寅遲忽然有種發現了新大陸的興奮,又忍不住啼笑皆非。
他自然不肯讓方棋裝作無事發生,扣緊了他的手貼在自己的胸口,放輕了聲音又叫了一聲:“七七。”
方棋:“……”
他避無可避,只覺得耳根發熱。
寅遲如願以償看到了他泛紅的耳朵,心裡像浸了蜜,忍不住再度吻了上去。
比起一開始的親暱,這次的吻更像是一種撒歡,手也失去了掌控一般,變得毫無章法,卻探到了更深更敏感的地方。
方棋呼吸微窒,完全不明白事情發展的線路與邏輯,只能被迫承受著一層又一層冷意的侵蝕。
突然響起的鈴聲像是一劑醒神速效藥,方棋在寅遲打算放任來電的人自行結束通話時艱難伸手摸到了他的手機,不由分說按了接聽,強行打斷了他的“撒歡”。
“喂。”
出口像是一聲喘息。
寅遲忍著笑意屏住了聲音。
方棋眼角泛著水光,毫無威懾力地瞪了他一眼,電話那頭的人沒有說話,他卻聽到了那人慾言又止的聲音。
程錦閱歷豐富,那聲喘息已經讓人遐想連篇,尤其是她撥通的是寅遲的電話,接聽的卻是另一個人的聲音。
她脫口先說了一句:“呃……抱歉。”
方棋:“……”
他無聲的清了一下喉嚨,再說話時聲音已經恢復了平時的冷淡:“什麼事?”
程錦道:“有點要緊事,我們這邊和尹家的人起了點衝突,你們兩個有空的話能過來一趟嗎?”
尹家的人?
方棋微愣,抬眼看向還一臉悠閒地聽他打電話的人。
他現在不太想和這人說話,於是也沒問他的意見,直接道:“地址,馬上過來。”
程錦:“好。”
程錦他們還在市區,離大學城有一個小時的車程,趁著夜色濃重,方棋直接叫了鬼車,十幾分鍾就到了目的地。
臨近市郊的一處民房區,入目可見一條狹窄的巷道和一層連著一層的防盜窗,鬼差的結界覆蓋了最靠近街口的那棟樓,在確定目標之後,縮小到了整個二樓。
方棋他們順著外接的樓梯走上二樓,一進入結界範圍,就聽到了門裡面傳出來的爭吵聲。
“影鬼靠殺人才能生存,都殺了人了還有什麼好壞之分?你們不敢動手就讓開,我來!”
“你來什麼你來?你沒看到人家老太太擋在她兒子面前嗎?你還敢對普通人動手嗎?況且你沒聽她說她兒子以前什麼德行嗎?吃喝嫖賭抽他全佔,你要是現在把人換回來,你讓老太太以後的日子怎麼過?”
“我管她日子怎麼過,我的職責是抓鬼不是救世,你這麼聖母,聖母院被燒的時候你怎麼不去救火啊?”
“尹弘文!老孃給你臉了是嗎?你好意思說你的職責,你們尹家在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