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寅遲又一次被噎住,好一會兒才說:“那你可以不這麼公事公辦嗎?”
這次輪到方棋愣住。
這件事不管從什麼層面上來說都屬於私事。
他看起來是在公事公辦嗎?
像。
沒有絲毫波動的表情也好, 躺平放鬆的動作也好, 都像是在完成一項無關緊要的工作一樣。
寅遲幾乎是有點幽怨地看著他。
方棋被他看得有點心虛, 但他不知道怎麼樣做出一個害羞的表情,他眨了一下眼:“那不做嗎?”
寅遲:“……”
他的字典裡不僅沒有“害羞”兩個字, 也沒有“學習”兩個字。
做不來學不會的事情居然打算直接放棄。
寅遲嘆了口氣, “換個姿勢吧。”
方棋:““?”
他臉上茫然之色一閃而過,緊接著他垂放在身側的雙手被人抬起, 環住了身前那人的脖子。
那是一個主動拉近距離, 親暱又縱容的姿勢。
好在人有很多東西都是無師自通的,察覺到他的愣怔和微微變得僵硬的身體, 寅遲心滿意足地低頭,抵住了他微張的唇。
涼意襲來的瞬間,方棋被擺放上去的雙手下意識地收緊。
他有這方面的常識,但實踐經驗為零,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在升溫,他總覺得寅遲這會兒的身體比平時接觸到的溫度更冷。
間隙中他緩緩睜眼,晃眼的燈光下,他看到了寅遲周身再次開始浮動的陰氣。
他回應的動作微頓,心想是不是肉身和靈魂屬性相反,所以生理反應的特徵也是相反的,比如他的身體變熱,而寅遲的身體在變冷。
這個念頭極速閃過腦海,又被某人一個動作沉入了“海”底。
寬鬆簡易的t恤衫擋不住寒意的入侵,不輕不重的力道像是在提醒他繼續,又像是提醒他不要分心。
方棋便收攏了所有思緒和被迫營業的兩隻手,配合他接了一個相當綿長的吻。
城市裡今晚遍佈了忙忙碌碌的鬼差和術師,警局也在加班加點地查監控,方棋人在公寓,心裡卻惦記著影鬼的事,他有心想同寅遲說點什麼,想到剛剛才被控訴過“公事公辦”,想說的話又咽回去了,小幅度地平復著紊亂的呼吸。
他的手從寅遲脖子上滑了下來,改為抵在了他胸口,後又被十指交錯地扣住。
寅遲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看他微闔帶上迷濛的眼睛,看他在燈光晃照下輕輕顫動的眼睫,和他已經充血帶上了豔色的唇……
這些都是人為染上的變化。
他神色始終淡然,臉上連紅暈都沒有加深半點。
寅遲眸色微深,剛剛因他被迫帶起的那點兒反應帶來的心滿意足以極快的速度消耗殆盡,慾壑難填的不滿又從心底冒了出來,他重新俯身,輕吻落在他的額間。
這次他全程睜著眼,滑過眉心,鼻樑,側臉,最後落在唇上。
方棋也睜著眼,不明所以地看著他這本末倒置的親法,放任他壓在自己身上起膩。
寅遲知道這種放縱也是獨屬於他一個人擁有的特權,他應該知足,卻總有一種不知道拿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