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陽煦之後沒發現什麼不對。
但如果空間已經瓦解掉了,外面的校園裡為什麼還是這麼安靜?今天不是文化祭嗎?
而且破碎的玻璃也沒有恢復。
他們依舊還在映象的世界裡!
方棋又轉頭看向羅陽煦,卻見他抿成了一條直線的唇再度揚了起來,眼睛也重新睜開,衝他森然笑道:“你以為這就結束了嗎?遊戲還有彩蛋呢!”
走廊裡又響起他陰惻惻的笑聲,聽得人頭皮發麻。
羅陽煦說:“你以為佈置鬼屋這麼多天,我真沒做什麼準備嗎?”
隨著他話音落下,一些金色的紋路從碎得斑駁的牆壁上浮現而起,那是一個連著一個的陣法,和他們之前在劉福的地下室裡見過的很相似,威力卻更強。
幾乎是在陣法連通的瞬間,被他用勾魂鎖困住了的一眾陰魂,就近被吸進了牆壁上的陣法裡。
沒有了束縛之物的勾魂鎖重新回到了方棋手裡,方棋緊緊握住,神色凝重。
他的魂魄正隨著陣法的催動而激盪不已,彷彿隨時都要破體而出,而牆上的陣法不僅僅是吸人魂魄,那些普通的陰魂在被吸入陣法的一瞬間就直接湮滅,渣都沒剩。
就連身後的方文瑞他們,都發出了痛苦的呻吟。
他們的生魂,正在被抽離!
方棋用陰氣撐開了一個防護罩護住他們,看了眼窗外的一片漆黑。
眼下的情況,如果想脫困,必須強行破開映象,可他並不知道這個映象能承受的極限在哪裡,如果用力太過,必然要毀壞除了這兩層映象之外的建築物,鬼差不是萬能的,他可以在事發之後清除所有人的記憶,可被損毀的大樓要怎麼解釋?
說它年久失修所以塌了?
而且鬼屋的二樓以上萬一有人怎麼辦?
要他抽絲剝繭強破一個映象空間還不能損毀現實裡的建築物,他做不了這麼細緻的活兒!
偏偏羅陽煦挑了一個這麼刁鑽的地方!
正遲疑著,他身旁某人的呼吸變得沉重了不少。
方棋驚奇地看過去,他還是第一次聽見寅遲的呼吸聲有了變化,一轉頭,卻是瞳孔微縮。
寅遲不僅是呼吸有了變化,他整個人都變得極度不正常。
他額間青筋暴起,薄唇緊抿,垂在身側的手也緊緊攥起,緊繃的面板正詭異地扭曲著,他渾身黑氣縈繞,絲絲縷縷極不穩定。
方棋看得出來,那些黑氣是從寅遲的體內溢位來的。
寅遲的體內怎麼會有陰煞之氣?
“……你怎麼了?”方棋問。
寅遲道:“我沒事啊。”
方棋:“?”
哪裡看起來像沒事?
他怎麼會對這個陣法有這麼大的反應?在劉福的地下室不都是遊刃有餘的嗎?
看他似乎在極力剋制著什麼,方棋莫名感到一陣急躁,他衝防護罩裡的人喊道:“楊學曾!你們楊家的人來了沒有!”
楊學曾幾人被隔絕在黑霧裡,正懵逼著,聞言精神一振:“應該已經在外面了!”
方棋:“……”
只能賭一把了!
陰氣再次在他手心裡凝聚,但有人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