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齊天天直接傻了。
他媽的這是三樓樓頂啊!
還不等他反應,又一個人影也翻過了圍欄跳了下去。
齊天天:……
you jup,i jup,只有他不敢jup!
樓下,方棋追著葉千瑜的頭跳樓,還沒落地,就見樓下的地面上有什麼紋路浮現而起,接著葉千瑜的頭撞上去,瞬間發出了淒厲的慘叫,方棋眼神一變,當即就要腳踩牆壁調轉方向,這時他腰間一緊,已經有人帶著他變換了方向。
寅遲微涼的溫度貼上了他的脖頸,落地時反作用力重重地將他倆摔在了一起。
方棋抬眼看著被他壓在了地上的人。
姿勢曖昧而尷尬。
這時淒厲的慘叫聲再次響起,方棋猛的轉頭,看見葉千瑜的頭正在地上痛苦地翻滾,在“頭”掉落的地面,隱隱有一圈灰色的符文,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也正是那東西,讓葉千瑜正遭受符文腐蝕的痛苦。
陣陣青煙從葉千瑜觸碰到符文的地方泛起,正以驚人的速度把她燒成灰燼。
方棋緊緊皺起了眉。
救不了了,線索也斷了。
很快,葉千瑜的頭就在那一圈符文裡煙消雲散了。
方棋望著“頭”消失的地方發了會兒呆,忽然肩頭一沉,某人又把頭靠上來了。
“……你怎麼了?”
寅遲虛弱地說:“我恐高,暈。”
方棋:“……”
恐高的人跟著他一起跳樓?
知道他是事兒逼症又犯了,方棋懶得慣著他,直接轉頭道:“你早知道這下面有陷阱?”
“不早。”寅遲說:“是在葉千瑜跳樓的時候感覺到的。”
“……”
方棋心說那你感覺還挺靈敏的,他這個做鬼的都沒感覺到。
但現在才感覺到,並不能說明是現在才有的。
這陷阱是什麼時候在這兒的?是專門針對葉千瑜的?
他又問:“天台那邊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還會有人跳樓?偏偏在葉千瑜要開口的時候。
寅遲搖了搖頭說:“不是葉千瑜。”
葉千瑜當時已經放棄了反抗,她要是還能控制別人跳樓,以她的性格絕對不會妥協。
如果不是葉千瑜,還能有誰?
很快他們就找到了答案,只是這個答案,多少有點出乎意料。
葉千瑜消散後,她沉積在學校裡的怨氣也跟著消散,方棋收攏回自己的陰氣,同時清除了其他人這點短暫的記憶,也幸得寅遲將他的陰氣覆蓋得這麼廣,做這件事很容易。
學校裡又恢復了明朗的樣子,所有人彷彿做了一場大夢,烏雲散去,大夢初醒,砸得他們有些發懵。
方棋他們找到校醫務室的時候,那位墜樓的學生才剛剛轉醒,大概是墜落的過程讓他嚇破了膽,人已經醒過來了,整個人也還是呆滯的。
方棋這個人沒什麼同理心,張口也沒關心一下別人,直接就問,結果自然是把人嚇了一跳。
“那個……”齊天天跟在旁邊解釋道:“他叫羅陽煦,膽子比較小,要不我來問吧?”
“……”
什麼叫膽子比較小?這人和齊天天認識?
但方棋沒問。
記著謝辭之前說的話,為了方便,方便沒有替換齊天天的記憶,現在他願意幫忙,方棋乾脆就到校醫室外面去等。
等到的結果是——
“人是自己掉下去的?”
齊天天也覺得有點離譜,撓了一下臉說:“他們當時不是站在圍欄上嗎?他們都不知道自己怎麼站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