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要緊。
工作彙報完成,方棋又抬頭看向方文瑞的頭頂。
那裡豎著一根金線。
從別墅裡夜半擾民的那團怪物身體裡發現的因果線,在他見到方文瑞之後就轉移到了他的頭上,現在顏色已經越來越淡,很快就要消失了。
大抵是方文瑞因為他的到來離家出走,因此被曹京邀請捲進了一場禍事裡,所以天道將這段因果算在了方棋的頭上。
現在事情解決了,因果也就了了。
倒也挺容易。
方棋對了斷塵緣這事有了點信心。
這時身側有人靠近,一罐可樂被遞到了他面前,溫潤好聽的聲音對他道:“來點兒?”
“……”
方棋抬眼。
地府的善後手段對玄門中的人沒什麼作用這是常識,所以寅遲和他是現場唯二還記得所有事情經過的人。
從昨天下午到現在滴水未進,方棋也確實渴了,所以沒拒絕他的好意,接過來拉開拉環喝了一口。
寅遲和他靠在一起,也跟著喝了一口。
喉嚨裡乾渴的不適感消失,方棋忍不住轉頭,看了看身邊的人。
寅遲還是一副閒散的樣子,連喝個可樂都比別人動作優雅一點,他抿了一口含在嘴裡,似乎在品味氣泡在舌尖上炸開的感覺,過了一會兒才嚥下去。
入口的液體浸潤了他的唇,讓他看起來有了點氣色,可方棋總覺得,他的臉看起來比之前在大堂裡初見他時更蒼白了。
是因為李曉博身上的怨氣?
應該不至於。
還是他本身就有什麼病?他身體很差嗎?
“你叫方棋?”
寅遲把可樂罐捏在手裡,側頭問他。
視線倏然對上,方棋微怔,“嗯”了一聲。
飯店大堂裡,不少人都叫過他的名字。
寅遲又問:“哪個qi?”
方棋:“棋子的棋。”
“……”
寅遲沉默了。
他的沉默是真的沉默,不像其他人,聽到方棋解釋自己的名字時,總是帶著些詫異或者是不好意思,好像他的名字有什麼不能提的悲傷隱情似的。
寅遲只是頓了一會兒,忽然話鋒一轉道:“那我以後叫你棋棋吧?”
“……”哈?
方棋猛的一陣惡寒。
“哦,聽著太像女生了是吧?”
“……”
“那我叫你七七?”寅遲像是沒看到他瞬間鐵青的臉,顧自從他襯衫兜裡掏出一張卡片遞過去,“這是我的名片,以後有需要可以聯絡我。”
方棋:“……”
這人確實有病。
神經病!
他二話不說轉身就走,還不忘了叫方文瑞跟上,而他剛一轉身,方文瑞就從恍惚中回神,快速從寅遲伸出來的手裡接過那張名片,“謝了啊,大師。”
聽到他的稱呼,寅遲微微一頓,隨即興味地挑了一下眉。
但方棋走得太快沒聽到,他徑直走向他打車過來時下車的路口,到達路口時,卻發現某人還在跟著。
“你跟著我幹什麼?”他回頭斥道。
寅遲卻面色坦然:“哦,我叫了車,馬上到路口了。”
話剛說完,身後不遠處的車道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