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是刑偵隊長,被誇一句身手好不值得他驕傲,反倒是寅遲一聲叔叔叫得他有點受打擊。
連“您”字都用上了!
他又看向客廳中間已經塌成了兩半的茶几,沉聲道:“那是什麼東西?”
地板上浮現的金色紋路已經上浮到了半空,看不懂的文字像活物一樣沿著一個圓盤轉動,明明是象徵正能量的顏色,看起來卻詭異至極。
“是隱藏靈力波動的法陣符文……藏得挺好啊。”寅遲挑著眉道:“你看你,早這樣開啟天窗說亮話多好?非要多此一舉地整前面那一出,何必呢?”
姚思宇隔著一道法陣符文死死地瞪著他。
誰能想到這人看起來人模狗樣,居然能想到那麼沒下限損毀人的方式?
他本來沒想動手的。
“是你們逼我的!”姚思宇驟然抬起了手。
寅遲神色複雜了一瞬,忍不住說:“這臺詞似曾相識啊。”
好像商場裡的那隻影鬼當時在樓頂也說過意思差不多的話。
這些人自認自己是受害者,連“犯罪”都要給自己安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寅遲在心裡嘖了一聲。
沙發對面,豎在姚思宇面前的符文忽然有了變動,他尚且從容不迫,方棋卻突然變了臉,他對玄術瞭解不多,對法陣符文更是連懂皮毛都談不上,但見過的東西他不會忘。
那些符文更改了走勢,正在形成新的法陣,繪製的圖紋跟他們曾經在鬼屋映象裡見過的那鋪了滿牆的法陣一模一樣。
寅遲被法陣撕裂成溝壑一樣猙獰傷口驟然浮現在眼前,他眸色暗沉,垂在身側的手蜷起了五指,凝如實質的陰氣聚在手心形成了一把利刃,他剛欲抬手破壞法陣,手背卻被人輕輕摑了一巴掌。
那一巴掌不重,卻剛好把他手心裡的陰氣拍散。
方棋:“?”
“身體還沒恢復跟著折騰什麼?故意惹我心疼麼?”
頭頂的人嗓音低沉地在他耳邊曖昧了一句。
方棋一臉見鬼的表情朝他看過去,又聽他繼續說:“這裡不是學校,不用緊張。”
“……”
他沒有緊張,只是單純看那個陣法不爽而已。
人不會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他這個對陣法一竅不通的人都能找到破陣的辦法,寅遲自然也有應對之法,這裡是私人別墅,還不用擔心損毀建築物。
隨著他話音落下,對面的法陣剎那間金光暴漲,寅遲卻不慌不忙,趁著喻明忠被金光晃眼,在他身前設了一層防護,然後才抬起了手,看似隨意的一個動作,在對上朝他們襲來的金光時,卻穩穩抗住了,法陣的力量和陰氣碰撞發出一聲悶響,詭異的沉寂之後,天塌地陷。
眼見著金光被漆黑如墨的陰氣吞噬,陣法另一邊,姚思宇瞳孔地震,他慌亂間想回收法陣卻已經來不及,一瞬間符文崩裂,陣法形成的能量罩被擊成粉碎,同時控制陣法的人胸口如遭重擊,一口鮮血不受控制噴出,染紅了他腳下一片地板。
姚思宇撐著重傷的身體抬頭,看著對面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