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這裡是xxx小區,我跟你們說,我們樓上有一對夫妻打起來了,快鬧出人命了,你們趕緊派人來。”
“警察同志嗎?我跟你們嗦哦,我家的小孩今天不知道怎麼了,跟得了狂躁症似的,我該怎麼搞哦!”
“我們這裡有人要自殺!”
“殺……殺人了!學校裡有學生殺人了!”
“你們底層警察跟普通民眾動起手了,你們當上級的還有沒有人管了?”
市局刑偵隊,警局裡能出動的警察幾乎都已經出警了,報警電話卻依舊在響個不停,喻明忠臉上一片暗沉,他下意識拿出了手機,煩躁地揉了揉眉心,才把電話撥出去。
“雖然我也不想懷疑事情跟你們那行有關,但這確實已經不是普通警察能解決的事情了。”
他打給的是方棋。
電話那頭,方棋正將一個發狂到衝他們撲過來的人制住,抬手抽走了那人身上的煞氣,將恢復了正常不由得露出迷茫之色的人扔開,一邊說:“你沒懷疑錯……人數很多?”
喻明忠:“何止是多?全城都是,市局包括所有地方分局的電話熱線幾乎快要癱瘓了!”
“……”
方棋頓時擰眉。
喻明忠又問:“到底怎麼回事?他們又想幹什麼?他們是怎麼做到同時操控這麼多人的?”
方棋只能把寅遲對程錦說過的話重複了一遍。
喻明忠:“……”
透過網路資料把煞氣傳送到手機和電腦裡?這也能做得到?!
喻明忠不明覺厲,卻出於本能地進行了一出分析,沒忍住爆了粗口:“媽的,他們是打算幹完這一票就跑路嗎?”
方棋:“……”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這怎麼看都像是一場走投無路的魚死網破!
那之後呢?
打算換個地方重開?
他好像漏掉了什麼。
對,他們還沒有拿到他們想要的東西,寅遲體內的怨煞之力,他們多花了十幾年都沒能成功複製的“成品”,明明近在眼前,沒道理這麼容易就放棄。
如果不是要跑路,那今天這一出,很可能就是在“蓄力”。
還有方鐸,他們想從方鐸身上得到的東西是什麼?
看到方鐸身上那層能阻隔煞氣的白光時,方棋便隱隱有了猜測,城市“變天”之後,他幾乎可以確認了。
他們現在所在的這條街,周邊開滿了大大小小的網咖,當地警察出警迅速,網咖裡被影響到的網癮少年因為突發暴躁在網咖裡鬧事,被接二連三地拎了出來。
這些青少年不乏一些處在中二期誰都不服或者本就是無所事事的小混混,狂躁狀態下給警方造成了不小的壓力,而其中有幾個警察,身上同樣有被煞氣侵染的痕跡,但他們最多隻是皺著眉,下手很重卻也掌控著分寸。
他們身上,同樣有著一層微弱的白光。
“那是……”
“應該是信念之力。”寅遲在他耳邊說。
方棋偏頭朝他看過來。
寅遲解釋說:“一個人如果堅信著自己某種觀點的正確性,並支配自己的行動,就會產生信念之力,只要信念堅定,就不會被煞氣所侵染。”
他也在看著街道對面的幾名警察,顯然和方棋想著的是同一件事。
方棋沉吟道:“所以他們要這東西幹什麼?”
這應該就是他們想從方鐸身上得到的東西。
他們成天和一堆髒東西為伍,還不停地製造新品種,也會怕自己被侵染嗎?
寅遲笑了下說:“打雁的人都能被雁啄了眼,何況是本就極易被反噬的東西,他們想尋找庇護的東西也無可厚非